藤原白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但是他等待的痛楚却没有随之降临。相反的,周围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藤原白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一眼,早不见米国的身影。空荡荡的教室,就只剩下藤原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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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目家。
国政的房间。
“国政,我是不是生病了?”米国躺在国政的床上,第n遍开口问国政这个问题。
国政趴在床上写作业,被米国吵得无法专心的他忍不住怒吼道:“餵!你可不可以回你的房间啊?”
米国用平静的语气,又再次问,直接把国政的反抗给无视掉。“国政,我是不是生病了?”
“对!你真的有病!快点回你的房间治去,不然出外面也行!就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烦我!”国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半推半拉,强行将米国给‘请’出房间。
“国政啊!我说认真的,我真的有病!”米国皱着眉头,那模样像如临大敌般的沮丧。米国用手挡着门,使力不让国政轻易把门关上。
“好,你说吧!你有什么病?”既然连门都关不上,国政语气不耐烦地出声质问。
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米国说:“我也不知道…”
“哼!”国政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经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了,简单来说没药医,你自己保重啊!”说完话,国政不留情面的手脚并用把米国给‘打’出去。
米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外头天气正好,天气好就代表米国的身体好。米国手脚利落的反击,见招拆招。“国政,你听我说。我觉得我真的不正常耶!”
“我的作业明天赶着要交,如果今天写不完的话,我就惨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用硬的不行,国政改用软化的语气求饶。
“那你认真听我说嘛,说完了我就闪人。”米国说。
犹豫了一会儿,国政觉得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终于无奈妥协。
“好…那你说吧!”
“国政,我生病了。”
天啊,怎么又是这句?
沉默了半晌,国政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句你刚刚说过了。”
“我觉得…这次我真的病得不轻。”
“请不要重复,可以说下一句了。”
“我对猴子产生兴趣了。”
“猴子?”总算听到重点了。国政客观地分析道:“是猴子的话,确实挺麻烦的。”这就是生在斑类重种家族的无奈。为了延续下一代,不会让家族面临绝种的威胁。他们斑类一定会避免跟猴子结合。
“这还不是最糟的。”米国的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咦?还有更糟的?!
米国的话引起了国政的注意。
国政忍不住追问。“还有什么更糟的?”
“国政,我对男人感兴趣了。”米国烦躁地用双手将头发给拨乱。“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啊!”这下轮到国政被吓到了。“男人?那还真的是天下闻。”向来痛恨男人到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除了他全都该去死的米国,竟然会有爱上男人的一天?
“所以我才会说我生病了嘛!”米国暴躁的嘶吼。
一见钟情在斑类是常有的事。斑类一向来都很依赖直觉,甚至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能用敏锐的感官嗅出适合自己的对象。不过,像这种寻求伴侣的方法,面对猿人时也会有效吗?这一点让国政很是怀疑。
“你爱上他了?”国政很淡定地发问,丝毫没有被米国夸张的表现影响。
“还没有到那种阶段。只是…”米国想了想,思考着用最适合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情况。然后,米国终于想到了。“好。我对他的行为举止感到好。”米国不明白为什么藤原白给人的感觉总是飘忽不定的,就像是气候一样千变万化。有时候像阳光一样温柔,有时候像阴天那样冷淡,有时候像雨天那样伤人……简而言之,就是很吸引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米国对藤原白的印象非常深刻。现在还进阶到想要慢慢认识他的阶段。
国政静静地观察着米国七情上脸的脸部表情。
“会不会只是暂时性的好?”这种可能性也是很高的。有时候就忽然对某个人产生特殊的好感,然后因为好心,所以想要慢慢接近对方并了解对方。可是一旦秘面纱被揭开,所有的好感和好心也就会消失无踪,荡然无存。
米国仔细的思考国政的话,忽然大叫道:“没错!我就知道我没有发疯!一定是这样没错!”得到满意的答复,米国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开,心情大好。
被留下来的国政只感觉莫名其妙。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无缘无故的扇了巴掌,然后那人又笑着给你糖吃。
这就是米国啊!让人捉摸不定的个性。
老是喜欢把事情越弄越糟,而且享受别人为他乱成一团。即使自己被卷入事件中,也会一贯的保持自己的步调。但是一旦事情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就会马上表现出不成熟的一面。
看着米国晃到客厅里的身影,国政无奈至极地摇头叹气,然后甩上房门,隔绝掉门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