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您老快去啊。”褚松庭摆着手,招呼褚沉进来。
“谢谢奶奶,那我就先和爷爷下棋。”褚沉走上了门前阶梯,坐到褚松庭对面,让长辈执黑子:“爷爷您看我棋艺有没有长进。”
褚松庭爱棋,围棋也下,象棋也下,年纪大了更偏爱围棋一些,大约是不服老。
褚沉不喜欢和褚松庭下围棋,一局战线长,既要隐藏棋风,还要输得不着痕迹,很累。
褚松庭就看得上褚沉这小子身上捉摸不透的劲,更何况还是自己亲孙子。一个人平时心性隐藏得再好,在下棋时稍不留便会显露。褚沉再怎么捉摸不透也是个将将成年的小孩,在他面前还嫩了点。
路数直白明显是要输给他,但又不服气,拐着弯给他设陷阱,又让褚松庭自己围魏救赵,手段比褚怀谷强多了。
所以褚松庭爱和褚沉下棋,虽然小子脑子好让了他,但他也赢得不太容易,满足了老人家的虚荣心,算赢得磊落。
方曼知道这孩子从小做事一丝不苟,不忍心打搅他,将盛满了樱桃的玻璃碗搁在他手边的茶几上。
时间在棋盘上流逝地不知不觉,临至终了,白子呈颓势已成定局。
随着庭院门的轮轴在地面滚动,一辆车开进褚宅,是褚怀谷和林怡。
“爷爷,我输了,您宝刀未老。”褚沉将手里执起的白子放到棋笥里,对褚松庭摇摇头。
“你小子,输得不留痕迹啊。”老人家调侃他,但很高兴。
褚沉只是笑,并不反驳,在褚松庭面前耍小聪明太傻了,他不说明白,褚沉就当听不懂。
“爸爸,林阿姨。”褚沉站起来向来人问好,又对褚深笑了笑,意料之中被无视掉。习以为常,褚沉并不在意。
“小沉,你来得好早。”林怡放下包,径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扭过头对褚沉笑笑。
“林阿姨也不算晚,我喜欢多陪陪爷爷奶奶就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