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刚才开门的时候抻了一下,孤王…控制不住它。”
赫连司一辈子没这样窝囊过,一个无法掌控的残肢,他当初就该直接砍了它。
在医者面前隐瞒病情实实不是明智之举,赵文易见男人眼躲闪,回答的不情不愿,心情不知为何十分痛快,“剩一只胳膊还妄想杀大梁的精卫,赫连王上小心先伤了自己。”开门都费劲还杀人。
“孤王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呃——”
劲风贴着男人裆下刮过,夏衣轻薄,顷刻,赫连司被踩住了大腿。那条腿被迫实打实的跪着,膝盖磕在地板上,重重的摩擦。
文易眉目轻快,拖腔带调地,“我问你话,你怎么又不说了,你用的什么办法?嗯?”
酸,痒,麻。
腿上的感官瞬间被放大,快压抑不住的生理反应让赫连司艰难开口,“幼时我经常被老白狄王的儿子们下毒,母亲怕我活不长,就采了各种草药喂我。孤王…唔…祸害遗千年,倒是她,被他们毒死了。”
那是段痛苦的回忆,比此时膝盖上还要疼上百倍。赫连司有意让自己感受当年痛苦,好从少女的脚下挣脱。可此刻加压在他身上的,是一个活生生的肉体,不是虚无缥缈的回忆,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一个眼,一只光裸的玉足,就能轻松勾走他所有心。
文易在听过赫连司的话后就陷入了沉思,半晌她才再次确认道:“所以,你真的用了那种办法?”
赫连司默然,暗暗抵抗那种挠心搅肺的滋味儿。
男人大腿肌肉虬扎,着力困难,文易拧了会儿身子,小腿缓慢向前舒展。
“郡主!”
赫连司慌张挡住下腹,那只光裸的小脚正卡在他的腿根处,冰冰凉的,她没穿袜子。赫连司尽量克制呼吸,他的耳根子烫的难受,左臂的伤似乎正在漫延全身,没有一处听他使唤。
赫连司停顿了一下,深深吸气,“…夜深了,您该就寝了。”
接着是短暂又漫长的空白。
他的废手被扔回来,文易沉着脸发力向前,赫连司跌坐在地上,他听到她说,“明日我会着人将药浴方和针灸针法送到太医院,在我离开白狄前,会治好你的左臂。”
闻言,赫连司却摇头,他从地上爬起来,“不用了,这是孤王该受。”他让她看了伤处不代表他愿意接受她的医治。
有女子纱衣从帐子中扔了出来,随之是公事公办的清凌嗓音,“不管你用不用,医好你,也是我该做的。”
文易想的是,他若犯浑不肯治伤,她就用强。她有孕,他重伤,届时两相对垒,她未尝没有胜算。
赫连司想的是,从她踏上白狄土地的那一刻,便是天狼降下的恩赐,他愿意献祭剩下的生命,供奉他的珍宝,求她长寿,求她平安喜乐,子孙满堂。
而这只残废的胳膊,就是他心甘情愿的诚意。
有请我们的爱情懦夫——赫连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