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冰封的溪流,来到广袤的冰原,寒意涌动,与这里比起来,少室山简直可称作温室。
冷风一吹,少年感觉手臂上坠着的青色抖了抖,却仍旧固执地咬着那块肉。
走过冰原,穿过极南之地,少年身后跟了几只黑白相间的企鹅,排成一排好地追随着这名闯入者。少年也不回头,仍旧朝前走。
小蛇已经冻成一根蛇棍,硬邦邦地挂在少年手臂上,牙齿嵌入皮肉,是它最后的倔强。
企鹅们跟着少年走了一段路,少年踩着深海浮冰跨越重洋,企鹅们只能望洋兴叹,挥舞着他们短小的鳍肢告别。
少年乘坐蓝鲸破浪而行,在靠近中土的时候,跳上海豚的脑袋,由它们载着回到了大陆。
一路烟波浩渺,景色非陆地可见,成为蛇棍的小蛇无福欣赏,挂在少年手臂上,晃晃悠悠,随他一起进了停驻在岸边的一所房子。
晨光熹微之中,一栋三层小楼凭海而立,檐角翻飞,宫灯摇曳,四枚狐面铃铛分别挂在东西南北四角,在海风中轻轻敲响。
如果小蛇这时候睁开眼,便能看到那间雕栏画栋的楼阁顶上题着块别具一格的牌匾:夜话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