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也回到他们关系最初的位置。
何冰在这一点上和秦江清很像,一样的冷静自持,总能用最快的速度权衡利弊,作出决断。
姜瑜不可抑制地回想起秦江清结婚当天,她在澜山公馆,发了疯一样从卧室到书房,从书房到客厅,能看见的东西全扔了砸了,满地狼藉,吓得管家阿姨一个电话接一个打给秦江清。
当男人终于风尘仆仆打开门进来,她看着他沾着水汽的发丝和有些皱巴巴的西服,突然就哭了。
他朝她走过来,皱着眉,眼却温柔,然后从满地的碎渣中把她捞起来,像哄孩子般拍了拍她的背脊。
“有没有伤到哪儿?”他问。
姜瑜乖乖的伸出脚给他看。她右脚后跟擦破点儿皮,不深,就是流了挺多血,糊在白嫩嫩的皮肤上很刺眼。
秦江清把她抱到沙发上,席地坐在她面前,她的脚踝被他温柔的攥着,搁在自己大腿上。接过管家递来的医疗箱,他擦干净血迹,又轻轻涂了碘酒,贴上创可贴。
那一刻,姜瑜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该死的戒指,突然一片清明。
她那么想得到他的正视,可最终还是用这种方法逼他回来。他可以宠爱她、喜爱她、偏爱她,可他不爱她。在他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得不到就任性哭闹的小妹妹。
“我不想让你结婚。”她很轻很轻地说。
男人抬起头,笑了一下:“姜姜,我不会离婚的。”
那种宠溺地、温柔地、却不容置喙的语气和何冰说“姜姜,回去吧”几乎一模一样。
原本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管是到此为止还是更进一步,成年男女关系的开始和终止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不好的回忆让她产生了许多坏情绪,突然不想让何冰就这样轻飘飘地一页揭过。
为什么她一定要做被选择的那一方呢?
把这种理智到禁欲的男人搞疯狂,让他堕落于最原始的欲望,自愿臣服与奉献,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
她大概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