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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车厢内仅剩下马匹行走时发出咯咯、咯咯的声响,杜傲之默不作声皱眉盯住,令板着腰并着腿坐于马车内的杜澟之更加心情七上八落,脑海内模拟了很多大哥教训她的方式,苦等半刻依然没有发作,好吧……今次明摆着想玩真情剖白。
「兄长,家茹错了,应该要洁身自爱,远离有关一切与赵氏皇室的人和事……」
杜傲之闭上眼帘养,拒作理会。
「凡事皆兄长为重中之重,兄长是!兄长是世界!兄长最英俊!兄长最善良!兄长最威猛!!兄长无敌!!兄长是johncen!!!」
愈说愈激昂却快将词穷的杜澟之把第二世所崇拜的偶像约翰·希南都搬出来凑数。
杜傲之假意咳嗽一声,拂一拂袖侧身坐着,对杜澟之视而不见。杜澟之唯有使出绝招,半脆在大哥身旁,双臂搁在杜傲之大腿上,巨胸依偎着他的小腿,抬头咬着唇委屈地仰视他,使出骚包技能,只要免去听金刚大悲咒的惩罚,卖弄风骚算不上什么,虽然在大哥眼中大概是装疯卖傻。
「于宅中禁足静思己过一个月以示惩戒。」
难得傲娇的杜澟之拋开自尊装疯卖傻,央求饶恕,外表从容冷漠但此刻内心欢喜若狂的恋妹狂杜傲之怕她恼羞成怒,也不继续戏弄,遗憾没有「爱兄长爱到天昏地暗」一句锦上添花。
事实上,早在赵景宗找麻烦前杜傲之已到达现场,司空于静发现大出现自然不现身,放任自流地静候事情闹大,顺理成章恶作剧一下杜澟之,抒发被她甩掉大半天的鬱闷。
「要记得,杜家千疮百孔,已经没力再抵受一次重创。」杜傲之提醒杜澟之别过分干涉皇长孙的事。
「当年,如果我不去东玄关,说不定能救爹爹,兄长也早当上大将军……」
不论过去的邵王之乱眼睁睁看着祖父母爹爹家僕死去或是现在支撑家族,都感独力难支。
杜傲之抬手轻抚杜澟之后脑,眼眸犹如浊不见底深潭,一顰一笑,拨开窗帘眺望车厢外如水流逝的景物。
「陛下犹如手执旗帜的主人,指挥一群带着镣銬跳舞的小丑,他说跳就跳,跳到筋疲力倦,他没有说停,决不能私自停下。但是,当发现某些小丑渐渐摆脱控制,计谋弒主,究竟谁,是手握指挥旗帜的最后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