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夏曈曈搭乘的是舒适的商务舱,但她就是睡不着,因此就一路看电影、看书、玩游戏、吃东西,一会儿躺一会儿坐一会儿喝饮料一会儿上厕所一会儿喃喃自语…,陶景川坐在旁边不为所动,自己则该做什么做什么,从东京飞往休士顿途中他睡了一觉还设计了一款吊灯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从台北经东京转机到达休士顿时是下午二点,夏曈曈显得很兴奋,但很不幸地,从她下飞机开始,却不时听见她惊呼。
「啊!」夏曈曈大叫一声,从行李推车手把上抽回手不停地甩。
「噢!」夏曈曈惊得把想要扶着电扶梯的手缩回来夹在腋下。
「哇!」夏曈曈把触到座椅的手指拼命往身上来回地抹。
最后,夏曈曈双手抱胸站在休士顿布希机场e航厦的入境大厅里,皱着眉头、嘟着嘴,再不肯碰任何东西。
大陆型气候比较乾燥,被静电电到是常有的事,但像她这样随便什么都能触电,陶景川倒是头一次遇到,而她却因此生气,让他忍不住觉得好笑。
陶景川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嘴角上扬地将手帕塞进她的手里说道:「包着手。」,说完便自己推着行李推车走向出口大门,比尔已经在等了。
夏曈曈与比尔打过招呼之后,就遵照陶景川的指示坐上了休旅车的第二排,驾驶座后面的座位,陶景川则坐在她旁边靠门的位置。
上车之后,陶景川便与开车的比尔谈论着公事,夏曈曈先还听着,但没多久她便开始昏昏欲睡,终于她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其实夏曈曈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了,出发前二天逛街购物、熬夜聊天、採买下厨、整理行李,又怕睡过头所以出发前晚根本没怎么睡,然后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没闔眼,再加上时差,她的体力到此时终于告罄。
半路上,夏曈曈因为熟睡而头就往车窗上倒,陶景川怕她撞到玻璃,将两张独立座椅靠中间的扶手竖起,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臂膀上,虽然系了安全带,但陶景川仍用自己的手肘护着她。
四十分鐘后,比尔将车子停在事务所大门口旁的第一个位置上,而夏曈曈此时靠在陶景川的臂膀上睡得不省人事,只差没打呼、流口水。
陶景川拍着夏曈曈的手臂唤道:「夏曈曈,起来了,我们到了。」
「…」眼睛微开却又闔上了。
他轻拍她像婴儿般的睡脸唤她:「起来,醒醒,下车了。」
「嗯…」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最后他抓着她的双臂摇了摇她唤道:「夏曈曈,起来了。」
「喔…」眼睛眨了几下却又闔上了。
不管他怎么叫她、摇晃她都没能把她完全叫醒,令比尔跌破眼镜的是,陶景川非但没有不耐烦、恼火,眼里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口气更是出的温和。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陶景川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比尔,色镇定地吩咐道:「去把待批文件拿到车上,直接送我们回家。」
对比尔来说,从来没人敢在老闆身边打盹,更别说靠在他身上睡觉了,这回他可是大开眼界了,他摇着头进事务所去取文件。
等比尔把文件拿到车上时,夏曈曈已经睡进了陶景川的怀里,严格来说她是睡在他大腿上,他一手枕在她头下,另一手横过她的腰搂着她的手臂怕她滚下去。
比尔见状差点惊呼出声,他瞥见陶景川提醒的眼,立即闔上半开的嘴,把文件放好然后轻轻地关上后车门,赶紧坐上驾驶座开车,心里满满的问号与惊叹号,这女子三十岁?!是助手?!这人是布莱恩?!
※※※
陶景川的家离事务所只有五分鐘不到的路程,位在休士顿市西边老字号的高级住宅区里,社区内大树成荫,从外围道路观望彷彿一片茂密森林,环境寧静清幽,房舍之间大树林立,住户的隐密性很高。
当夏曈曈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四平八稳地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透过小夜灯的微弱光线,她看见天花板上有个大吊扇,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的外套盖在身上,脚上只剩袜子没穿鞋,鼻息间都是陌生的薰衣草香味,四周安静无声,看见门缝下有光,她跳下床,哇,又厚又软的地毯,真舒服。
她跨出门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景物,〝哈、哈、哈〞的声音,吐着湿湿的热气的巨大不明物迎面而来,重重压在她的肩膀、胸口…
夏曈曈来不及反应,「啊…」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
陶景川在厨房里听见叫声,他抬头看了房间方向一眼,把炉子上的锅子移下来,快步走出开放式厨房,经过客厅往房间去。
陶景川养的三隻大型犬在一个小时前才被宠物旅馆的专车送回来,牠们一进屋就兴奋地闻东闻西,与陶景川在后院玩了一阵子,进屋便卧在夏曈曈这个陌生人的房门附近守着,因此她一开门,三隻狗便兴奋地往她身上扑,牠们后腿站立时比她还要高,她被三隻热情的大狗吓个正着,又因为承受不住牠们的重量而被扑倒在地。
陶景川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四岁的爱尔兰猎狼犬巴弟不停嗅着蜷缩成一小团的夏曈曈,并用鼻子顶她摀着脸的手,两岁的大丹犬牛仔则对她束在脑后的马尾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她的发圈,牠试图把她的发圈抢下来,同样两岁大的露西则趴在她脚旁,用一隻前脚压住她的一隻脚踝用嘴叼着她脚上的袜子,想要脱下它。
夏曈曈不敢挣扎、不敢动,「呜…救…命…呜…」努力叫救命,可是她发出的呜咽声就像小猫叫。
「down!」陶景川忍着笑意下了一个指令,三隻狗立刻离开了夏曈曈,同时乖乖地趴在地上摇尾巴。
感觉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了,夏曈曈猛然抬头,露出她惊恐的脸蛋,然后连滚带爬非常没形象地朝陶景川衝过去,先抓住他的裤子,继而抱着他的小腿,没出息地缩在他一双长腿之后,她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不然她更想爬到他身上去。
陶景川被她突然抱住腿而差点站不稳,他一手扶着门框弯腰伸手握住她的手肘,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裤管不放。
陶景川有些不确定地俯身问道:「你怕狗?」
他没想到她竟然被狗吓成这样,说是魂飞魄散一点也不会夸张。
夏曈曈馀悸犹存道:「牠们…想咬我…」声音还在颤抖。
他憋着笑说:「牠们不会随便咬人,只是比较热情,对你好而已。」
他想把她从身后拽出来,她却死命地抓着他的裤子、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脸埋在他腿上哭叫道:「不要、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