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漫不经心:“就是你想的那样。小子,都是男人,你别装。一个特供给老大的鸡,老大死了,她会遭遇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
陈敬磊沉默地拉开房门,走出去,没再搭理他。
实在太恶心。
他反正是无法接受跟另一个光着的男人在一个空间里,更别提还当着一个光着的男人面,跟女人上床。一想到这么个糟心场景,他连硬都硬不起来,缅甸佬居然能脱了裤子就肏。
…缅甸佬牛逼。
陈敬磊做贼似的在走廊里走着,左顾右盼,谨慎小心提防着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一个人砰砰砰给他两枪。
然而,他非常安全非常畅通无阻地来到了209门前。
陈敬磊在门口听了听动静,确认里面没有一些不想听到的声音,敲门,咚咚咚。
没有人来开门。
陈敬磊又敲了两下门,咚咚咚。
仍然没有人来开门。
他不耐烦地掏出对讲机,想问问楼上的男人咋回事。
正在此时,咔哒,门开了一条缝。
陈敬磊戒备心顿起,他举起手枪,咣一脚踹开门。
屋内亮如白昼,性感女人的旗袍已变成了破布条,勉强遮住重点部位。她趴在地上,蜷缩着,手里拿着一把刀,刀刃正在往下滴黏稠的血液。
滴答,滴答。
地板上全是血。
几个人躺在地上,照这个场面,他们应该是死了。
陈敬磊手指扣在板机上,枪口正对着娜娜,说:“你杀的?”
娜娜阴森森地一笑,朝他抛媚眼:“你进来呀”,她蠕动身体,曼妙身躯裹着血液,红色液体在大腿上流淌,“来上我,不用戴套哦”
她伸出舌头,舔一口地上的血液,说:“射进来嘛”
陈敬磊面无表情:“您玩得这么后现代,我不配”,他退后一步,“你妹妹呢?她在哪?躲在门后?把我喊进去,打算让她偷袭?”
话音刚落,从旁边走出一个小身影。
陈敬磊嘴角一翘,眼冰冷,说:“你们俩,要么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要么都给我死”
他的视线重点全放在娜娜身上,因为他认为阿岳一个矮小营养不良的小孩,一脚就能踹倒,而娜娜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阿岳突然暴起,只见一道寒光闪在她手中,紧接着,嗖,未等他看清,刀子已然扎到他身上。
皮肉被利刃划开,鲜血顺着胳膊滑落。
陈敬磊强忍剧痛,闪身躲过,直奔娜娜的位置。阿岳第二击未成功,立即扑上来补第叁刀。
她瞅准时机,踩着地上的尸体,奋力一跳,快准狠地要一刀切开陈敬磊的喉管。
刀刃即将碰到陈敬磊时,他猛地蹲下,左手粗暴地扯着娜娜的头发,右手用枪顶着娜娜的太阳穴。转过来,阴戾地看向阿岳,说:“杀于公的人,是你”
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自作多情狂妄自大。
阿岳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帮助,她比他想的厉害多了。
阿岳投鼠忌器,收回匕首,笑一笑,脸上的情跟初见陈敬磊时鼻涕冒泡的样子没有任何不同。
她说:“放了我阿姐,一切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