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青砚笑笑,嘴边的酒窝在脸上深陷下去。
门被咔嗒地关上,楼梯间里的清洁阿姨捡起温时宇家门前掉在地上的名片看了看:「ser?」
下班回到家,莫居凡发现柏榕不在,他不紧张,真的不紧张,就如同他小时候的巴斯光年不见时他也不着急着找似的,因为他知道那是妈妈藏起来了,自己还会看见他的。
饭菜在冰箱里,是中午剩下的。莫居凡打开冰箱,里面飘出来的冰冷的食物味道让他作呕。他立刻关上冰箱喝了好几口水。
他看着饭桌,想起以前和温时宇住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回到公寓里就算家里没人,但是桌子上都会摆着一些菜还有一碗饭、一碗汤。虽然有时候已经冷了,但是它永远不会散发出冷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他再次打开冰箱将菜从冰箱里拿出,撕去保鲜膜把它们放入微波炉里加热。
「我回来啦!」?客厅里传来柏榕的声音。
莫居凡把刚泡好的蜂蜜水递给她,替她解开围巾和帽子:「这么大的人了还到处乱跑。」
「嘿嘿...?我去面试了,在唐人街的一个日本餐馆。可是老闆是一个台湾人呢~很怪吧?」她看着莫居凡,她的眼睛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菱角,水灵灵的。
「或许他的爱人是日本人呢?」用指节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吃饭去吧。」
「以后下班要去接我哦?~」
「知道了。」
温家父子俩拿着鱼竿坐在湖边垂钓。
「时宇啊,你应该离开学校了。出去锻炼锻炼。」
「我明天会去办理毕业手续。」温时宇拉起鱼竿,一条鱼随着鱼线在空中划过一丝冷冽的银光。
「ser的吴松刚好缺一个助理,一切都替你办好了,明天就过去实习。」
「那么赶…」温时宇皱眉,「专程来台北让我陪你钓鱼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只是一个部分,我希望你在接手公司之前一定要订婚。」
「一定吗?」
「是的,一定。」湖对面一阵风吹来,冬鸟的声音好像越离越远了。
「回来了?」刘青砚把房间的暖气开得很足,以致于他可以穿着工字背和短裤打着赤脚在木地板上到处乱跑。
「嗯,明天得去上班ser了。」温时宇无奈地耸耸肩。
「哦,在那间公司得小心里面的女人哦~」刘青砚对他眨眨眼睛。
「我尽量吧...」温时宇开玩笑似的说。
美国唐人街的一家日本餐馆里出现了一个亚洲的脸孔。
柏榕擦乾净洗过碗的手对店主微微一笑,接过店主手里的围裙套上。
「嘿!新来的,把这个送到四号桌!」
「噢!,」柏榕跑过去接过菜盘,走到4号桌:「先生,这是您要的赤身.....」
莫居凡接过她手里的菜,往旁边的黑人面前一放,点头以表谢意和抱歉。
「你...来这里干嘛?」
「接你。」
「走吧。」莫居凡又说了一次。
「等等,我去打卡...」
望着柏榕小跑着过去的样子,莫居凡把手放入口袋里,轻轻摩挲着袋子里的绸缎包裹的小盒子。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衝动的一件事了吧?他想。
当然,这仅仅只是他认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