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埋怨他第一回进来时愣得跟个木桩子似的。
徐礼卿:“……”
想他三岁识字,七岁作诗,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也曾是被先生称作童的人,长大后,反倒被人嫌了笨。
他也不好反驳,捏着鼻子认了。
待莺莺平复下来,徐礼卿又问了些详细情况,得知对方并未伤人后,点点头,回了自己那儿。
他住的是生母在世时的院子,下面有间暗室,那黑衣小贼现在就被关在此处。
“谁派你来的?来我府上作甚?”
徐礼卿拉来张椅子,饮着茶水,慢条斯理地盘问。
黑衣人闭口不答,徐礼卿也不逼他,继续将人关着,不让送饭,只给喝水——
饿几天才老实。
徐礼卿从暗室出来,想了想,对福财耳语几句,让他去把徐礼风那些罪证与徐府后院有尸体这事一块儿捅给官府。
次日,便有官差声势浩大地来,掘地三尺,果然挖出七八副白骨。
属实是骇人听闻。
但接下来的调查并没有展开,因为,徐礼风在狱中认罪了。
不管做过的、没做过的,他全都供认不讳,被判择日问斩。
徐礼卿皱了皱眉,直觉不对,但又想不通缘由,最后只能归结于:牢里那些手段难熬,这人疯得可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