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瞬间有了些不好的联想:“你、你把她杀了?”
虽然早有猜想,但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依然让人惊骇,她吓得牙齿都在打磕。
徐礼卿心思一转便知她在想什么,挑挑眉,否认了:“没有。”
那日只是随口吓了吓,五姨娘便心大乱,主动提出要与他做交易:她告诉他害老爷的人是谁,他放她出府。
徐礼卿早知道是管家,不过也没拒绝,又提了个条件,让她认下那根簪子。
五姨娘不知道这是大少爷针对莺莺的手段,乖乖做了。可事后,徐礼卿还是没打算放过她,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但是,她怀孕了。
徐礼卿伸出手来给莺莺看血腥气的来源:“不慎弄伤手了而已。”
莺莺看看那还隐约往外渗血的纱布,又盯着大少爷坦然自若的色看了会儿,最后扑进他怀里,小声哭着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等我们的事败露,你也会亲手了结我呢。”
徐礼卿一顿,不知该说什么安抚,便在她背上拍了拍,故意提起别的:“你动架子上的书了?”
莺莺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想起那本春宫图,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他不正经。
徐礼卿揣着明白装糊涂,逼问出莺莺看的是哪本后,撇清关系道:“那是我爹的。”
虽然后来他也看过。
莺莺哪管,红着脸,脱口而出:“那他也不正经!”
“嗯,”徐礼卿附和,哄她:“小娘最正经了。”
莺莺脸更红,他看着,露出个浅淡的笑,脑中闪过的,却是五姨娘慌乱求饶时、走投无路之下那一句荒谬又显得可笑的话:
你与八姨娘那事算得上什么秘密,迟早大家都得知道,大少爷要都杀光吗?还是说,你跟徐礼风那畜生一样,等玩过,便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