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樑又接着说:「我直接跟她说:虽然我是外人也不能干涉你们甚么东西,有可能庆对你哪里有甚么不好,但是你这样子我只能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你这样跟她讲喔!」
国樑:「不然哩~」
我:「她有回话吗?」
国樑:「没啊!她甚么话也没说。」
我:「喔!那她是自己来?」
国樑:「一台车子载她来的。」
我:「喔~好吧!我没车,哈哈,我不是有钱人,抱歉。」
国樑:「你不要逞强喔!你还可以吗?」
我:「废话,当然可以。」
其实我一直都在逞强,因为我深深地受到打击,等到我与国樑聊完天后,我假装地走上楼要回家,我听到国樑的机车声走远时,我坐在楼梯间崩溃地哭了起来,心里想的都是你确确实实的已经不是我的人了,我再怎样努力也都没有用了,这时候我手机的讯息一封一封得响着,有许多朋友来关心,当然里面也有雅宣在与我对话别的事情,但是我都没去点开来看,我马上动身骑着我的机车开始间晃着,不想让我的泪痕带回家,我逞强地不让我的家人看到我脸上的憔悴,逃避回家是我唯一的办法,就在半夜骑着车在台北的街头上,哭红双眼的我已让视线模糊不清,骑车也是恍着,当我发现右边的一个大灯照在我的身上,「叭~」一声好大声,我这时候才从恍中清醒起来,我想要反应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了,「蹦」的一声好大声,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离开了地面,感觉像是飞起来一样却又很快地感受到疼痛,重重的摔在地上,安全帽衝撞着我的头部,我开始觉得好累好累,缓缓地闔上我的眼,很努力地去恢復我的意识,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变得好舒服的感觉。
「家庆,快醒醒,不要吓我。」有个女生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很想要从这云雾中跑出去,我很卖力地跑,怎么样都看不到边,耳朵里只有听到声音,却无法确认是谁一直在呼唤我,我累了一点都不想要在跑,当我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突然抬头发现一道光照了下来,那道光原来是医生用手电筒照着我的双眼,在加护病房醒来又昏迷总共有3次左右,等到意识比较清楚的时候看到我的床边都站着许多人,有我的家人、有国樑、有泓文......等等,还有我的亲朋好友们,在许多人的夹缝中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她背对着我拿着东西,她的身影让我有点印象,等到她转到正面时我惊讶了,原来是雅宣,她也来探病,并没有想过她会来看我。很快的我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我一直处于不讲话的状态,用点头与摇头来回应所有人,在没有人来的时候我都一直往右手边的大窗户看着天空,每天看着每天都有所变化,有时晴空万里有时乌云密布,就好像看着一部部新电影似的,脑袋想着「我望着天空,我们的天空是一样的,你此时此刻是否也是再抬头仰望着,默契是否还是一致」,但很快的想法有转变,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了,当然我已经并不是那么重要,我警告所有的亲朋好友,所有人都不能透露出去我住院的事情,尤其不能让她所知道。
在医院的日子,开始感受到绝望,心被一个框框给框着,感觉任何的人事物都已经无法让我心再次敞开,我试着去找寻跳出框框的方法,我想到的却只有在篮球场上狂飆的方法,只是现阶段我根本完全不行,突然有个点从我脑海里闪过两个字「日记」,我听着我最爱的偶像「周杰伦」所唱的所有歌曲,一边听着一边写着我的日记,照以往的惯例就是写了就要忘记不去回看。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可能因为有年轻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很快地恢復,回到上班的地方,照旧着让自己繁忙,但唯有一件事情改变了,中午用餐都是与雅宣一起,我们常常在那短暂的个小时半聊天与谈心,一开始心房不愿意去打开谈心事,等到雅宣也与我讲起她自己的心事时,我也慢慢地去把想说的事情也与她分享,就这样子的长时间我们变得无话不谈,下班后我也不想要间着,我去练慢跑、去学习健身,晚上也会与雅宣用讯息聊天,只是时间都并不长,最长顶多就20多分鐘而已,她需要准备她的公职考试,我也尽量不去打扰她,开始学会不把我自己不快乐的事情说给她听,我不想影响我的心情也不想影响她准备考试的心情,慢慢地发现我心外围的框框有所薄弱,我解读是因为有与雅宣聊天的关係才让心比较舒缓,日记一天一天地记录着我的生活,在某天晚上,我的表哥传了讯息给我
表哥:「心情好点没,身体好点没,老弟。」
我:「身体是好很多了,心情却还悬在那边,但也是有比之前好了。」
表哥:「过得那么痛苦,来澳洲工作吧!你只要来,工作与住宿我帮你安排好,你不用再那么辛苦找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有所触动,好像是一个不错的好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又可以赚钱,但也只是考虑而已
我:「好像不错喔!我考虑一下好了。」
表哥:「好啦~你思考一下。」
时间也就慢慢地过去,我的心情也慢慢从绝望中有些好转,有些的美好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够產生出来的......
「我与你像是无法洄游的鱼,注定在鳞的剥落中丧失沿途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