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无论如何,那都是我妈啊。我希望她还活着,却不可否认她死亡的机率更大。
果不其然,陈律师向我通知我妈的死讯:「很遗憾,前天晚上,有夜间探险的游客在废弃的屋舍中找到一具乾尸,吓得连忙报警。尸体很完整,却因存放过久,指纹那些全都没了,法医透过齿模鑑定,确认那具尸体正是你的母亲。」
是啊,依吴净所目睹的一切,我本不该对我妈的生还,抱有任何期待。可真实听到她已成为一具连指纹都没了的乾尸,心情真是非常非常复杂。
「请节哀。」陈律师见我不说话,又补了这么一句。
我实话实说地回答:「是有一点惆悵,但没到悲哀的程度。我妈已经很久没有在我身边了,我想之后她不在,也不会感到多不适应。但,我想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有检验出结果吗?」
「有的。推测是后脑杓受到棍棒的殴打致死,头部的骨头,有很明显的碎裂痕跡。警方依据法医的检尸报告,判定是他杀。不过,从您的母亲失踪到现在找到,过了整整二十年,要推测谁是兇手,应该不太容易。」
「那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不会就这么算了。周小姐,大概今天下午,警察就会到你的居所做第一次的笔录。到时我也会赶到,协助你完成所有的程序。」
「我爸……我爸也要做,是吗?」
「是的。当初是您父亲向警方通报您母亲失踪,这次找到尸体,失踪案转命案,他是第一个接受笔录的人。也正因为他接受警方的笔录,才会找上我,希望由我代表你们父女,处理这件事的法律问题。」
这也能解释,为何陈律师会如此详尽地知晓案件的各种细节。
「那,我爸做的笔录,是什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