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吴禹諍带着吴净回国,有目的性的接近我们一家,刻意安排了工作让我妈来做。我妈年轻没有经验,又一次带两个小孩,肯定是忙得团团转,没有空去注意他们之间曖昧的情愫。
「我就算给她添麻烦了又怎样?『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吗?」
吴禹諍牵动嘴角,彷彿觉得吴净说的这些话很荒谬。
「你以为你很行?你能这么自在地享受这份偏爱,是我对你的宽容。」
「那你就继续宽容啊,又没人要你改。」
站在吴净身旁的我,差点没笑出来。吴禹諍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双眼盯着吴净反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希望你别搞问题出来。」吴净很实事求是,不存在过多的幻想,「当然这不可能。你这表情,一脸就是领反派角色的剧本,极度讨人厌的那种。」
「当初,我也是和你一样,很有自信,以为脱离了吴家,做什么都可以。但事实证明,唯独你站在这个家族的颠峰,你才可以随心所欲。包括,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取走任何人的器官。」
「你想取走谁的器官不甘我的事,你想让里面的那个人,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也觉得无所谓。可是,她不行。她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碰触她--而且,你难道就不曾想过,你之所以离开吴家会像一滩烂泥,那是因为你本身就很烂?」
跟吴净吵架真的很考验耐力,一不小心就会高血压,气炸而亡。我要是吴禹諍,现在都要喷火。
但吴禹諍的修养,比我想像得还要好很多。他继续笑着挑拨离间:「嘴巴是练得不错,可你别假意维护人了。你说『她是你的』,是你的什么?一条狗吗?受你管束的宠物?如果不是,你喊她跟那条狗一样的名字做什么?为什么要喊周语涵叫『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