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有拉拢、安抚之心,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其实,不是那么重要。只要你多替吴净留意,那我做的努力都值得了。」
十六岁,我到了美国,努力适应新的生活。照顾吴净是我的第一要务,每天除了哄他吃饭、休息,剩下的是整理他的书房。那散落在地面、桌上,一叠又一叠的图纸,在我的眼里是天马行空、是抽象符号。
可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吴净珍贵的智慧财產。
我开始查询该如何保护这些资料,想着是否该编列註册。因为那时候的英文不好,我只敢諮询台湾的律师,期望能得到协助。
而我諮询的对象,正是刚离开大型律所,独自创业的陈律师。陈律师在收到信后,立即从台湾飞到美东,亲自理解情况后,找到公证人,逐一公证那些图纸出自于吴净,再列册列管。
「经过我这几年的观察,我认为周小姐习惯将自己放在次等的位置,以求吴教授的周全。可是,说不定在吴教授的眼里,您才是最重要的。」在我们认识将近十年的岁月中,我们从未谈论过这样的话题,「替吴教授留意,那是我的工作。可帮您一把,那是我要还给您的人情。这两点,并不衝突。」
「是这样吗?」很多人都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或许是习惯使然,纵使我知道要多关注、疼爱自己,我依然会下意识地将吴净摆在第一顺位。
「更何况,正如您所说。没有吴教授解决不了的事,端看他愿不愿意解决。既然如此,您也不必太过紧张。」
吴净太过优秀,生活范围又窄,显然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陈律师的地方。「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呢……」
「另外,我突然想到有个情报可提供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