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文枫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
全身上下彷彿快被眼前的男人看穿,高安诺回避着对方的视线,口气颇是不耐烦「白医生,我现在可不是你看诊的病人!」
「的确是我失礼了!」白文枫收回视线,淡淡的开口「不嫌我多管间事的话,建议你这热水壶最好先用热水冲过一遍,毕竟病人的抵抗力差。」
话落,白文枫也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只剩高安诺和手上的热水瓶乾瞪眼。
为什么这傢伙什么事都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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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只剩母亲一人站在花瓶前,紧紧注视着那朵洁白无暇的花朵,眼流露着怀念又依恋。
他不懂,那个男人对她不闻不问,那段感情根本世人唾弃,有什么好回忆怀念?还有什么值得紧抓不放?
高安诺把热水壶放下,拿着外套盖覆到母亲身上「妈妈,你身体不适合久站,先坐下吧!」
「放心,我身体已经好很多。」梁芳苑拍了拍高安诺的手,给与个放心的微笑。
「……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我把花拿远一点吧!」还没等母亲回答,高安诺就动手把花瓶移到远点的矮柜上。
「其实我早就不要紧了……」梁芳苑早看出儿子的情绪,叹口气「你该把对他的恨放下。」
高安诺默默不语紧捏着手上的花瓶,用力的指头发抖着,力道几乎能将花瓶捏碎。
「儿子,你要记得他是你父亲也是有权有势的内阁大臣……」梁芳苑走到高安诺身旁「我希望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出格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新闻主播能对议员做什么?高安诺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已经低声下气生活这么多年,我还能怎么样?」
「你老实告诉我,当新闻主播的用意。」
「混口饭吃,不然呢?」
「从没想过要爆出自己身世吗?」
高安诺重重放下手中的花瓶,清淡的回「……目前是没有,但以后我说不准!」
「你不能这样做!她知道会除掉你的!那女人从没忘记你的存在!」梁芳苑拉住高安诺的手,近乎歇斯底里的说。
挣脱掉对方的手,高安诺冷笑的说「妈妈,我要不要这么做,是看他们一家人要逼我多少!」
「不行!妈妈不准你这样!」
「走在钢索上,不是平安走到对面就是坠下底端……」高安诺平静的说,身世是最后的筹码「我能答应你,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扯出自己身世,毕竟我活到今天也不是靠高家。」
「高家没有你想像的这么好对付!」梁芳苑恢復冷静的看着他「到了这一步,你们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玉石俱焚。」
「行了!我知道事情后果,所以也不会轻易用这秘密去威胁他们。」高安诺把母亲扶到床上,替她掖好棉被。
就在高安诺临走时,躺在床上的梁芳苑缓缓地开口「如果到了那天,我希望自己已经不在……」
高安诺怔了下后推开门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