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蒋韫梁喃喃重复,还轻笑了一声。
纪苭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想起蒋蕴棠发来的消息便又问他:“听说你觉得房租贵?”
蒋韫梁和她交换了一个眼,彼此之间即刻心照不宣。
纪苭的舌尖轻碰了下牙齿,刚想说什么,就听蒋韫梁意有所指道:“就算你翻一倍,或者减半再减半,交不起的也不会是我吧。”
认识七年多,尽管有一年没见,她也还是知道蒋韫梁哪些是真挚语,哪些是玩笑话的,她不理会他的言外之意,又问:“那你是想改门锁密码?”
蒋韫梁挑了挑眉,“我觉得你生日挺好记的。”
“噢,不是就不是呗。”纪苭收回眼。
“我觉得他这样的举动挺幼稚的。”蒋韫梁也转回头看着左前方跳动的电梯楼层数字,似乎是随口漫不经心地给了一个评价。
“幼稚就幼稚呗,毕竟年轻嘛。”纪苭斜睨他一眼,语气也挺散漫。
正好电梯到了,她先抬起一步走进去,按了楼层,手指在开门键上停留了两秒,看着蒋韫梁微皱着眉间的脸,龇了下牙,立马变换手指方向,大力按了一下关门键。
这一下好巧不巧是指甲落地,疼得纪苭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刚想按住手指“冻结”痛感,就听砰的一声,蒋韫梁的手掌和电梯门亲密接触,下一秒立刻又捧住了她一根手指。
“纪苭。”他喊她的名字,语气中满是无奈的疼爱,“你怎么还是那么幼稚。”
既说她的动作,又说她的话语,不仅说她这个人,还连带一起说了蒋蕴棠。
纪苭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他两根手指牢牢夹住;想把他推出去,电梯门却已并拢;想甩开他,手却出不了力,甚至感觉有些抽筋。
她于是只好动嘴。
“你烦死了,你管我,我就喜欢幼稚的,手都分了一年了,现在非要牵着干什么,你理我和谁在一起呢!”
纪苭看蒋韫梁始终波澜不惊地望着她,仿佛这些话在他心里一圈涟漪都没有泛起,像极了准确的来说是30天前那个她狼狈不堪、他居高临下的烈日午后,联想到这,她急切地看了眼手机,看准了时间后,怒火更上心头。
草!还有五天!分手一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