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回道:「感谢两位救命之恩,小包子现在无事,只是……」
云菁菁问道:「只是如何?」
小包子摸摸胸口,作出难过表情,云菁菁道:「嗯,你胸膛间确有掌印,使得你胸口有股鬱闷之气难以散开,可是奴家运气想要将其化开,却好似有道墙挡在里头。小包子,你到底遭逢怎样事故,竟受如此重伤?」
这女人莫约二十五六岁数,面貌清秀,却散发一股慈爱气息,小包子见此女人,突然想起自己死去母亲,竟忍不住向她尽说实话,却不提史安之事,云菁菁听了一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江湖上竟有此事,天蜀门…金血教…嗯,等云哥回来,还得向他提提。」又马上道:「小包子,你伤势未愈,现下只管好好休息。新儿,你去拿药来,让我给小包子换换。」
新儿点头离去,小包子望着她的婀娜背影,突然发觉陶新新身着苗服,就问云菁菁道:「云…姐姐,那陶新新是苗人?」
云菁菁回道:「正是。这里其实是苗族部落,外子与奴家从中原而来,与此地族人相处甚欢,索性住下。」
小包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陶新新她叫您汉人姐姐。」
云菁菁笑了笑,并斟了点水给小包子饮用,此时陶新新取药归来,云菁菁要其回避,陶新新嘟嘴道:「有什么关係!只是换药而已。」
云菁菁道:「瞧你女孩子家也不懂害臊,快出去吧!别丢人了。」
陶新新有点不悦,但还是笑着离去,离开前还向小包子吐了吐舌,小包子只觉心头纠了一下,想道:「这感觉真是特,从前与水袖儿相处也没遇过。」
小包子想起水袖,不禁又担忧起来,那日亲到天蜀门,也没见林常禄及水袖,不知两人可否安好,又想起义父孙牧不知可有顺利脱逃,脸上愁容又起,云菁菁替其换药,发现小包子脸上细微变化,安慰他道:「你现在先别胡思乱想,赶紧休养为先,奴家就不打扰你休憩了,你好好睡吧!」说完替小包子盖妥被子,便缓缓离去,小包子又想想水袖,心中竟冒出昔日在武陵山与连沁游玩画面,歷歷在目,不知不觉之间,又昏睡过去。
小包子躺在床上又休养了将近一个月,这才能够下床行走,期间云菁菁与陶新新两人细心照顾,与两人也更加亲密,彷佛母亲与水袖就在身旁,心中甚是欣慰,原来这苗族部落坐落在灕江河畔,以务农维生,男人没事就打打猎,女人则刺绣织布,生活好不愉快。
云菁菁与其丈夫云上星方来此处便颇得族人欢喜,族长贾兀谷邀其同住,两人也欣然接受,这一住已是八年之久。再说到陶新新,陶新新父母早逝,全由村人携手养大,这部落成立多年,竟只得此小孩,皆对其疼爱有加,云氏夫妇来后,与其甚是投缘,陶新新成天「汉人哥哥长,汉人姐姐短」的,日子一久,虽已熟知姓名,竟也改不了口。
这天小包子一觉醒来,只觉胸口疼痛依旧,但也已不以为意,又闻屋外人声鼎沸,便缓缓走出屋外,突见陶新新一脸喜悦朝自己跑来,连声叫道:「小包子你快来!汉人哥哥到杭州一行,终于回来了!」
小包子之前便曾听陶新新说过,这云上星原是江湖中人,与其妻相偕退隐此处,这次受江湖故友邀请,赴杭州一趟,这次归来,全村欢声雷动,竟办了场盛宴要给他洗尘,小包子每日听陶新新说这云上星如何如何,早想亲眼目睹,便赶紧随陶新新前来观看。
只见族人簇拥一人,那人相貌俊秀,英气挺拔,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小包子初见其人,心底竟生钦佩,想来此人当年在江湖之中,必是大有来头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