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把始末尽皆说出,徐母听完,道:「吾儿葆斌,痛失其父,今若得孙侠士认作义子,实乃荣幸之至。」
孙牧道:「我在江湖上其实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荣幸之言,实不敢当。若能得您同意,孙家子嗣得以延续,才是我孙家三生有幸。」
徐母又道:「不知孙大侠何方人士?」
孙牧拍了下额头,急忙说道:「你看我有多心急,竟未自我介绍。我孙家祖籍山东,祖先即是着有孙子兵法的孙武,而我乃是其六十七代子孙,因自幼云游四方,故已无口音。」
徐母听完又惊又喜,道:「孙子流芳百世,葆斌若能纳为其下,的确是天降之福,贱妇先在此拜谢。」徐母话完,便想起身跪拜,孙牧赶紧阻止,直道不必,三人又交谈许久,相处甚欢。
时间已近黄昏,小包子与孙牧二人告辞离去,欲回常禄客栈。进到客栈,小包子间客栈冷清,心想:「老爷他一生爱钱如痴,一年下来即便是过年也鲜有放假,今天遇这王八猪脑,可真遇上剋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事?」
想了半晌,却觉多想无益,便请孙牧稍等,自个儿去请林常禄出来,上到二楼,小包子未敢在水袖房前多作停留,快步走到林常禄房前,正欲敲门,却听房内似有旁人,小包子忍不住好,又闪进隔壁客房,耳朵贴上小孔偷偷细听。
只听有一粗獷男声道:「你专程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林常禄回道:「大士大慈大悲,教主大恩大德,完成属下心愿。」
粗獷男声道:「有求必应,是本教宗旨,接头使者自然不必客气。」
林常禄道:「实不相瞒,属下另有一事相求。」
男声道:「教规明定,一年一求,使者你难道已经忘却?」
林常禄口气哀怨,道:「属下没忘,只是情势所逼,才出此下策。」
男声续问:「嗯?所谓何事,说来听听。」
林常禄将黄贯英与石充的身分、来歷尽皆说明,又道:「黄老爷在教内身居要职,对属下有何要求,属下是决计不敢违背的,可这次黄老爷实在过分,属下恕难从命。」
男声道:「教内阶级分明,上对下之要求视同命令,教规中违命处罚甚重,到底他要求何事,让你愿如此涉险?」
林常禄道:「属下有一养女名唤水袖,可说是属下命根,这黄老爷他竟…他竟要娶其为妾……」小包子听完又惊又怒,正欲破口大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