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夫妻慢悠悠地走近了我们,我扭过头发狠地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松了牙才发现,我竟是把付泽的手臂生生咬破了。
但少年仍笑着看我,眼睛也不眨一下。他见我似乎是真的急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把车窗全部关上。
我松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打了一下付泽的手臂。
“姐,我听话,别生气。”付泽一边用脸去贴我打他的那只手,一边又开始在身下拼命用力。
我被他撞得有些眼冒金星,挣扎着用双臂微微撑起上半身,好让自己吸口气。
明明被下药的人是我。
付泽却像是上头了一般,不知疲倦地抓着我做爱,像是在宣泄憋了很久的欲望,又像是趁着为我解药的由头打破我们之间的界限。
我没力气了,躺在车座上随他摆弄。
在他又一次射精时,我撩开他被汗浸湿的卷毛刘海,他低头吻着我的手指,露出和以前一样对我百依百顺的模样。
他是小哑巴,也是付泽。
我们之间的界限,早在第一次让他为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打破了。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付泽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绪不太对,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脖子:“怎么了,姐姐?”
“那天我让你给我洗澡,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他是惊讶我会在贺臣的眼皮子底下掀起波浪,担心之后被我发现真实身份后会尴尬,还是觉得左右为难?
付泽笑了笑:“我当时觉得像做梦一样。”
“……做梦?”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有些诧异。
付泽放慢了身下顶弄的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就像第一次看见你在贺家活得好好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做了几百次的美梦终于在现实中发生了。”
“什么意思?”
“姐,我一开始来贺家确实是因为对你心怀愧疚,可慢慢地演小哑巴演多了,我有时候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付泽吻住了我的唇,“我当时就在想,要是我永远都能用小哑巴的身份,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可我也不会抛弃弟弟……”
“那不一样。”付泽温声道,“小哑巴和你谈情说爱的时候你不会顾忌什么,他是你的下属,理应听你的吩咐。但你会对付泽的人生负责,会担心他,会……像现在这样划清界限。”
“你后悔变回付泽了?”
付泽笑着摇摇头,眼泪却落了下来:“我太贪心了,两个身份的好处我都想要。又想要姐姐的关心,又想要姐姐和我毫无顾忌地在一起。”
我用手指拭去了他的泪水。
他红着眼眶道:“那我还有机会吗?”
我别过头去,没有再看他。
处理情债真的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刚刚还翻腾着的欲念,此刻已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