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就吃这套,像我们这种朝气活力的男生根本没市场。”何洲啧啧两声:“想当年我们学校一富婆学姐为了阿信可是一掷千金,追了大半年没成,竟然拎了一箱毛爷爷,直接甩到阿信面前,扬言要包养他,后来闹到了学校领导那里,富婆才消停下来。”
许惟一皱眉问:“然后呢,她后面有没有缠着我哥了?”
“大概被伤了自尊,后来没怎么出现了。不过又冒出一个……”
许怀信多次制止没用,耳不听为净,他逃出去抽烟。
等人一走,许惟一疑惑地问:“我哥在大学里真没谈几个?”
“没有。”何洲凑过来,偷偷地说:“因为他心里有人。”
许惟一倏地抬头,眼像凶狠的小兽:“谁?”
何洲感到杀气腾腾,悄悄拉开距离:“好像是他高中同学。”
她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
“他喝醉酒自己说的,还一个劲叫人家名字,叫什么妮的。”
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头顶,许惟一久久回不了,嘴巴里全是苦涩味道。
再聊下去,许惟一兴致缺缺,何洲见她整个人恹恹的,不再打扰病人休息,晚饭点离开的。
话多的一走,病房顿时安静下来,这里还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女儿很孝顺,一直陪伴照顾,眼下刚伺候她擦洗完身体。
许惟一拎起衣领,低头一闻,总觉得有股消毒水盖不住的汗味,浑身黏又痒,她左扭右扭,愈发不舒服。
许怀信刚处理完垃圾回来,看她抓耳挠腮的,问:“怎么了?”
许惟一闷闷地回:“我想洗澡。”
“普通病房哪有条件洗澡?回去再洗。”
“医生说还要等两天才能出院,我受不了。”许惟一要崩溃,她忍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身上好痒,要臭死了。”
“忍一忍。”
“我不要!”
隔壁床阿姨听到兄妹俩的对话,好心道:“你去打盆热水给你妹妹擦一擦,身上就不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