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家?」
「反而是你来我家做什么吧!」上下打量着清垣,脸上一脸惊愕的模样,一身轻便的无袖上衣加短裤,手上还拿了两罐啤酒,这行径也太可疑了吧!还有他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呢?
「等等……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坐下来谈。」清垣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成功的趁对方还没回过把剪刀给夺了过来,减少了小清垣受到伤害的比率,他吐了口气,佯装将头上的冷汗给甩掉。
时间滴答的走,两个人却异常的有精,羿珊再次的向清垣做自我介绍,并说明自己因为姊姊的关係而回国,也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只是碍于某些关係才没有第一时间去同他相认,不过清垣在一旁倾听却也没有多做回应。
原来真的不是他的猜测啊!她们真的是亲姊妹,不知怎么的,思及此,他的心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找到了与她相关联的一点讯息,而那个人就正坐在了他的前方,太好了,是吗?他想。
「对……所以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这样,你还有甚么想知道的吗?」逕自夺过他手上的一瓶啤酒,果然还是台湾的啤酒喝了消暑啊!
她的身子开始微热,不晓得是因为冷气不够凉,还是黄汤下肚,原因不得而知,她唯一知道的是啤酒的力量应该足够对抗脑袋可怕的鬼怪残影了。
「你也多少说点甚么吧!只有我一个人讲很无聊欸!啊!讲到这个,都是你啦!我的鬼片做完了,我都还没看完欸!」
「噗,这点倒是很像你姊,少根筋。」语落,旋即起身,将手上喝完的啤酒拋物线的丢进了房间的垃圾桶后,朝门外走去,却被羿珊给堵住了出路,好说歹说的要让清垣留在这里过夜,但他却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用手轻推便突破重围的走向楼梯。
「我才不会说我是因为害怕鬼片才要你留下来勒!」她说。
仅有的回应只是下楼的脚步声,踏踏踏,声响听起来有点急,羿珊也不管清垣是否有听见便朝着楼梯口大喊。
「你这个私闯民宅的臭大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来我的诊所跟我聊聊吧!」
「再说吧!」
清垣在嘴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低头滑开手机页面,凌晨三点半,配上电力不足的四个大字,充斥着自己要快些回家的动机,可是他的步伐却恰恰相反,缓慢的抬起又放下,有如脚上绑了千斤顶般的沉重。
彷彿前一刻的轻松是假的,他一个人漫步在漆黑的夜晚,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日出吧!他想。
「啊!我又忘记把木盒子拿出来要他看了,算了,先睡觉去。」
同一时间,羿珊正懊悔着自己的粗心大意,她没料到会是以这种形式相认,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笨到忘记自己的目的,也罢!多想无异,酒的后劲衝上脑门,羿珊的眼皮越渐沉重,平躺在床上不久便去讨教周公棋艺。
街口的路灯微亮,微弱的黄光打在前来的人身上,像是默默演着一场的内心独白,他的身体虽然疲倦,却没有一丝睡意,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长椅上,老旧的椅子发出了声响,却没能打断他的思绪。
羿琴的身影佔满了清垣的大脑,挥之不去,他还是没能从羿珊那里了解她当初真正离开的原因,虽然到后来两人结为连理,可他仍觉得有些许的空白,而答案就从她那年突然间转学的那一刻开始。
扬起头,天上的繁星没被云朵遮挡,而是努力的散发出微光,看着看着他的脸庞也滑过了一颗如流星般的晶莹。
「该坚强了啊!」他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