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和萧祁元说话的次数谈得上屈指可数,可在这静谧的空间里。
他温柔的话语让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或许他对于她的印象并不算坏。
轻轻拨开发丝,萧祁元的眼在看见她红肿的脸颊后变得锐利起来。
将另一边的头发拨开,看到同样的红痕。
“他打的?”该是疑问的,可是他却很笃定,语调琢磨不出的阴沉。
这是她第一次听出他真正的情绪,很不悦。
阮美清抬手轻捂着脸,忽略一丝不自在,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说“嗯”。
鼻音还很重,复又摇了摇头,眼中泪水又开始积蓄,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情不自禁的将头靠在萧祁元的肩膀上,不想让此时的脆弱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起码别看着她受伤的脸庞。
温热的眼泪浸湿了肩膀,看不到阮美清的脸却可以想象她的委屈。
那耳光不仅扇在她脸上,更是将她的尊严都打碎了。
宽大的手掌安抚的拍了拍女人瘦削的背脊,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却如墨般漆黑。
冷冷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第二年春,阮美清站在民政局大厅,看着萧漠拿着离婚证,从大门走出去的时候头也没回。
面露悔色的萧漠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现实是,摆脱了沉重的包袱一样。
萧漠没有一丝留恋与不舍,走路姿势颇有些从前的意气风发。
最近几年萧漠的生意不顺利,回到家里也总是沉着个脸。
连带着阮美清都不太敢像从前一样开他玩笑,家里的氛围渐渐地充斥着沉默。
这么久的沉闷导致阮美清都忘了萧漠畅意抒怀的模样。
一时间只呆呆的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心里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只是有些空落落的。
这些年来吵也吵了,闹也闹了,闹到离婚了她竟然还比吵架时更冷静些。
回头看,或许两人之间的仅剩的夫妻情分在无数次用语言攻击对方时散尽了。
只是她一直不肯放手。
早在签协议之前他就将自己的东西搬走了,急不可耐。
像是害怕离不成婚,没想到这次她答应得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