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郑维仪若有所思地点头,“我们是不是要重新结一次婚?你也穿婚纱好不好?”
他们在谢氏老宅办过传统式的婚礼,对于当时她自己的模样,宋绫的印象是从妆容到衣着都非常类似纸扎人。
郑维仪还在执着地等她回答,宋绫不得不费心应和醉汉的胡思乱想:“不用了,我现在就穿着啊,你看,是不是白裙子?”
她收拾行李时忘了带睡衣,洗完澡出来穿的是郑维仪的白色T恤。这衣服在她身上实在太大,下摆一直盖到了大腿,硬要说是裙子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郑维仪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茫然而认真地凝视她这件“婚纱”。
“嗯……好看,”他一字一字说得很慢,“老婆,我可以亲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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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不该说什么穿婚纱的事,此刻宋绫追悔莫及。
始终稀里糊涂的郑维仪受到她刚才的启发,似乎坚持认为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所以决意要把她按住揉搓一番。宋绫简直气急败坏——当初他们真结婚的那一天,也不过是各自回房间睡觉而已啊!
“别弄了,郑维仪……”宋绫努力往后伸手去够他,“郑维仪,我要死了……”
郑维仪牵住了她那只手,俯身贴在她背上颠三倒四地说话。他叫她的小名,叫她宝贝,然后喃喃地换了语言,宋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其中她能听懂的只有一句“你好漂亮”。
这个姿势进得太深,郑维仪又志不清、力道失控,忍不住压着人捅开了最里面的小口。宋绫哭得打颤,她耳边是郑维仪愉悦的喘息。
因为她总是不太配合,还揪着床单要往前爬,郑维仪不得不勉强停下动作,把宋绫摆弄得翻了个面。他扣住妻子正在乱蹬的脚踝,低头看了看她。
宋绫的眼镜早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此刻她只剩一件汗湿的T恤,衣服下摆还被人向上卷到了胸口,赤裸的腿根和小腹沾了许多淋漓的液体。
她狼狈极了,然而郑维仪自己还妥帖地穿着参加婚礼时的衬衫和西裤,来不及摘掉的戒指和腕表在宋绫身上硌出了几点红痕。
郑维仪视力模糊,他看不清自己的杰作,只知道贪心不足地缠紧了她。这是千金一刻的新婚之夜,穿着婚纱的爱人就在他怀里,郑维仪在混沌的幸福中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他不知道他已经折磨了宋绫太久,他的那条西裤都被她弄得湿了一大片。
汗水和眼泪把宋绫的头发黏成一丝一缕,全糊在她脸上。漫长的性爱几乎耗尽了她的羞耻心,宋绫主动抬起手去勾他的脖子,呜咽着问郑维仪好了没有。
酒精让人知觉迟钝,郑维仪又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陷入了这种窘境,他好像射不出来。
“……怎么办?”他弯腰来亲了一下宋绫,苦恼道,“老婆,你哄哄我吧。”
——最后是他哄着宋绫说了一堆污言秽语,宋绫浑浑噩噩地只想快点结束,不管郑维仪要她讲什么,她都断断续续地跟着学舌。这个时候的宋绫乖得要命,她不情不愿、还是带着哭腔说“爱你”,郑维仪也招架不住,终于没有余力再折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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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绫醒来的时候非常生气,除了气郑维仪之外,也气她自己。昨晚她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之前,忘了将口袋里的餐巾纸取出来,现在纸巾浸过了水,上面那些数字全糊成了一团。
她板着脸,站在洗衣机面前发呆,郑维仪想笑又不敢笑,原地咳嗽了一声才向她走过去。
“别难过,梨宝,”他一本正经地提议,“我的号码写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