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滴酒未沾啊。
「上一个问题。」
「大学?」获得肯定。
他眼底的果,太过诱人。
就那么一刻,我只想说,离你最近的地方。
就,那么一刻。
「不一定,法律系吧。」可于情于理,脑袋都不准,「我爸的母校也不错。」
我抬眸,却是一顿。他眉间的皱摺,多了些,像未经熨烫的衬衫,摺痕明显,夹着一层一层昏灰的阴影,「很不舒服?谁让你喝那么多了……快走吧,回家休息,洗个澡喝杯水就上床睡觉。」
回应,只有一片无波湖水似的平静安然,安静默然。
我不懂。
不懂韩昊书眼底藏着的是什么、不懂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不懂……
他为什么吻我了?
握着腕部的手移过位置,到腰,稍一施力,瞬时没了背上带些刺、带些搔痒的砖墙触感,填补上夏夜气息的闷热,温温的火,被那掌心引得更燃,逐渐燎原。
唇上两瓣温软紧贴,不容抗拒的力度抵住几乎是零的距离,退不得。妄图发声的嘴微啟,讶然吐出,散进的却非空气之中,而是温度相近的口腔里侧,裹上略显粗糙的舌尖,最后被携着返还腹中。
果酒的气味香甜,热气蒸腾后的酒气更令人迷醉,麻了经、乱了思绪,什么为什么,又什么怎么回事……什么、什么。
齿贝不轻不重的撕磨、囓咬牵起丝丝点点的疼,像是最后一剂麻醉,深入血管,迅速起了药效。只剩下回应的青涩,喘息细微难察。
怪氛围的延伸,竟是曖昧。直至我回过,红着脸庞跑开才正式中断。
脚步声短促,柏油砂石磨擦的声音破开夜里一片寂寧,像踩坏了梦境,回归现实。
一夜终是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