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大家笑着说恭喜;为什么她拥住了他,喜极而泣。
一切仿若一场异的魔术秀。
我被放入仅能容纳一人的长型棺木,棺版的冰冷彷彿渗透进入皮下组织,电流似的,跑遍全身。魔术师手中那一把又一把锐利的长剑宛如死降临,毫无预警地穿透过箱上无数小洞、最后刺入我的肉身。
或深或浅的伤痕,留下或深或浅的疼。
哈?
什么?
脑袋难得刷白一片。
在我眼中,荒唐得只像场梦,然而刺着心上的错愕却是那样真实,让人没办法忘记它不久前才在现实发生。
梦能幸福得美好、能荒唐得糟糕,却不能承受疼痛刺激,真正的痛,只在现实——梦醒后的现实。
週末时待我那样宠溺的他、此时站在另一个女孩身旁,笑脸盈盈地接受眾人调侃的他。
都是一样的他。
多莫名?
没有学着狗血爱情剧的女主角、没有流着眼泪往外跑,我勾起故作的疑惑笑容,迈步进入气氛欢腾的教室,「怎么了?热闹成这样。」那笑容多么轻巧,这脚步却沉得像刚出泳池一样,不能习惯陆地的压力。
疼又如何?在眾人面前,我只能选择偽装成那音乐盒上美丽旋转的芭蕾娃娃,纵使被开肠剖肚也不会哭、不会闹,只能任人宰割且始终幸福地笑着的陶瓷娃娃。
「若菲你错过好戏了,韩昊书和玥恩原来是两情相悦!之前误会你和人家了,真对不起你们三个。」没事,不过再被补一刀,还是相较起来特别轻的一刀。
——我想自己没办法做到毫不后悔地选择友情——这样的想法多么可笑。
什么选择?我哪有那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