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由握紧,强忍着走上前去整理床榻。
寒九嶷坐在铜镜前,手上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却透过铜镜细细打量着月臻的背影。
太子与秦撷英的对话断断续续地落入她的耳中,月臻乃户部尚书段侍郎之女,虽只是四品官员,手头却经办课税……课税,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太子为此要笼络段侍郎,便叫自己最好的兄弟,也是当今国柱大人的次子秦撷英纳段月臻为侧室。
至于自己为何不纳……
寒九嶷想了想,大致也能理解,如今太子妃正在遴选中,对于四品侍郎来说,纳其女为太子侧室太过引人注目,但若是叫旁的阿猫阿狗纳了段月臻,又起不到笼络的果效。
但秦撷英告诫太子那句“段侍郎这个人情,你最好不要卖”又是何意?
往下提及通政变……难不成,段侍郎与通政变一案有关?
秦撷英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他不能轻易道于旁人。
寒九嶷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段月臻,一时出了。
段月臻整理好床榻,回身,就见那个荡妇离了魂似的看着铜镜,忍不住鄙夷地勾起嘴角。
此时,镜中寒九嶷漂亮的杏眼却动了动,缓缓地看向段月臻,朝她笑了笑。
段侍郎这个人情,看来非卖不可了。
大致唯有如此,才能逼秦撷英吐出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