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委的提醒打断了他的话，白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失了。
她想到了自己。
“今天发挥得很好嘛！”刚下场的叶寒舟撞了下陈瑾言，“心情很好？看你比赛的时候还笑了。”
“有吗？”他没注意笑过，现在的嘴角依旧上扬着也没察觉。
边整理衣服，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方向，嘴角慢慢放下。
虽然体育馆全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但在人群中，她们俩是那么耀眼，她笑看着面前的男生，而男生手里正握着球拍，陈谨言没多看，皱眉离开。
叶寒舟一直看着陈谨言，也顺着他目光看向几米远的人群，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朋友季屿川居然抱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儿。
不是抱，他眼睛不好。
多看了两眼，回头想跟陈谨言说话，才发现他已走远，连忙追了上去。
白芷也没有心情再看比赛，跟卓依云说了声身体不舒服便离开了。
出门，看着眼前布满枯叶的大树，轻风微微吹拂，空中盘旋着零星黄叶，身后是喧嚣热闹，身前是寂静凄凉。
跟着落叶放空的走着，等抬起头时才发现此刻正站在实验楼前，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整栋楼寂静无声，哦，现在每栋教学楼应该都没人。
他学习的地方，她想看看。
这栋楼她来过，每次大考的座位号都是按上一次的年级排名来的，前几十名就会来这，她有幸来过几次。
可每次都是顺着人流被迫前进，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次她没有走习惯的那个楼梯，而是去了最右侧的楼道。
还没到二楼，发现阶梯的墙上居然贴有学霸的照片，一张张的看过去，心里觉得一定会有他。
第十名、第六名、第四名……
白芷微笑，照片里的他还很青涩，应该是以前的照片了，清爽的短发，依旧白净俊朗，就是有点儿严肃。
不可爱。
后退倚靠在扶梯上，抱臂仔细端详，内心忍不住为自己鼓掌，年级第一，她可真会找。
听到脚步声，她也没有逃离，冷静的继续看着照片，她不挡道。
陈谨言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台阶上的女孩儿，今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铺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了一层金光，柔和安静。
白芷感受到了注视，转身与台阶下的人对望，隔着光，模糊美好。
“比赛累吗？”白芷轻声问。
柔和的嗓音在空旷的楼道里，直接打进陈谨言的心，敛目:“不累。”
白芷笑了笑，走下楼。
陈瑾言屏息，听着她的脚步。
白芷到他身旁时停下，两秒后，启唇：“好好休息。”说完便离开了，听着楼道里回响着自己的脚步声，心情突然就好了。
慢慢来，她不急。
陈谨言久久没有动作，回后往上走到她站的地方，侧头看向墙上的照片，那是他高二的模样。
她和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看到那一幕后想要急切的逃离？为什么会在此刻一个人回到教室？
他只知道这不是他预想的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