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了,不敢了。
那警察心胸很宽广,也不跟张业计较他讽刺自己的语气,便站了起来,说道:行,那既然没有了,今天的笔录就先做到这里了。经我们警方认定,你们俩具有比较重大的作案嫌疑,所以你们需要暂时先拘留起来,主要是为了控制,等我们警方有了线索,可以排除你们的作案嫌疑,再把你们放了。
张业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道:怎么能拘留我?你们有什么证据?
要什么证据?真要有证据,那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了!走!那为首的警察说道。
不行,你们不能拘留我们,你们这么做是没有依据的……张业有些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在这罗嗦,走不走?那警察说着,就走了过来。铐上!他对那个跟班的警察说道。
那警察就拿出两副手铐,然后走过来把张业和葛诗诗铐上了,这时那为首的警察又叫了一个警察过来帮忙,把张业和葛诗诗押上了警车。
坐在警车里,张业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自己突然就从一个艺术品公司的副总变成了手戴手铐的文物偷盗的嫌疑犯,而且还连累了跟他住在一起的葛诗诗。
拘留所很快就到了,办了些简单的手续之后,上缴了手机等物品,里面那个老头就对张业和葛诗诗说道:交钱。
交什么钱?张业疑惑地说道。
交吃饭的钱啊!你还以为你犯了事,国家还白养你啊!那老头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张业没想到原来拘留在这里面还要交钱,只好无奈地问道:多少钱?
每人先交三百吧。
张业就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块钱交了,然后和葛诗诗就领了被子,分别被关进了房间里面。
张业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拘留人员正在打乒乓球,看见他们来了,一脸的漠不关心。
张业和葛诗诗当然是分开关的,葛诗诗被关进了女间。
张业走进房间,里面是一块木板连到头,上面并排放着很多的铺盖。张业看见一个地方还略微的有些空隙。
那大木板的床上还躺着两个人,正在看书,见张业抱着铺盖进来了,便友好地说道:来,我们帮你挪一下,挪个位置出来。
谢谢。张业连忙说道。
那两个人帮着把铺盖挪了挪,挤了挤,便腾出一个位子,张业把铺盖放下了,然后就拿着烟给他们发了烟,闲聊了两句,张业就躺在床上想起了心事。
他不知道这画到底是怎么被偷走的,但他没有怀疑祁思和陈海平。从事情的发生,到事情发生后他们的反应,都让张业没有怀疑他们。
那么,画是怎么丢的呢?是被人跟踪,还是就是一件偶然的偷盗事件?张业觉得倾向于前一种。毕竟自己只把那两件东西放在家里放了一夜,就发生了偷盗,这太巧了。
所以,张业就甚至怀疑那个盗贼是从郑州就盯上了他们,然后一路跟踪到了德京。张业就开始回忆这一路上的种种可疑的现象,脑海里盘现出那么几个人,但都不太确定。
张业分析,自己是碰上了有组织、有预谋、有经验的专业文物盗贼。他这才知道,文物这行业的水有多深,有多危险。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毕竟文物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如此之大,当然会有人为之算尽心机、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