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诗诗心里一阵惊呼。天哪,不仅人平淡,连名字都是这么平淡,倒是十分贴切他平淡的脸、平淡的穿着、平淡的身材、平淡的气质。
嗯。葛诗诗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国平有些木讷,似乎有些尴尬,又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葛诗诗微笑了一下,没有工作。
陈国平尴尬地道:没关系,没关系。女人嘛,在家里带带小孩就好。挣钱是男人的事。
葛诗诗听了,又道:我有可能生不了小孩。
陈国平有些意外地看向葛诗诗,眼里有一些失落。
为什么啊?
我结过婚,我以前的丈夫经常给我吃避孕药,所以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伤害。除了有可能不能生小孩,估计还有别的副作用。
葛诗诗每一句话都直指自己的死穴,短短一分钟不到,就把她母亲和张姨极力替她隐瞒的短板差不多都说了个光。
当然,她还有最大的招没有放出来。
哦,没关系,没关系。男人词穷,有些牵强地笑。
葛诗诗看着陈国平,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还有什么事?陈国平看起来好像要崩溃了。
三天前,我刚刚被两个陌生的男人奸淫了。葛诗诗很淡然地说道。
陈国平手里的杯子轰地掉在桌子上,里面的咖啡流了一桌,洒在他的裤管上。他连忙站起来,有些慌乱、有些尴尬地拨弄着,对葛诗诗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后叫道:服务员!服务员!
他偷偷朝葛诗诗看来,如同看见了外星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从他的世界观里相信,居然还有女人会主动把这件事情这么泰然自若地说出来。
而葛诗诗见这个男人听自己自曝了这么多丑事,居然还对自己这么客气,倒是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
等服务员过来把桌子擦干净了,陈国平才又坐了下来,向葛诗诗看来,道: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你如果不愿意跟我继续聊下去了,就走吧,没关系的。葛诗诗道。
没有没有没有。陈国平诚实地摆着手,说道,你不要多心,我没有那个意思。其实这句话是我想跟你说的。
葛诗诗用一个疑问的表情看着陈国平,陈国平接着道:我倒是觉得,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先走吧,没关系的。
陈国平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葛诗诗的目光。
这个憨厚的男人,倒是不蠢。葛诗诗心想。
葛诗诗虽然很耿直,但此刻她却不想伤害这个憨厚的男人,于是说道:那倒没有,我的性格是这样的。
真的吗?陈国平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