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的手掌在他的手背上来回翻感受着凉度,可能是她热的原因。
没个两下,他手上的温度就被她带了上去。
“还好。”裴青止贴去她的耳旁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处:“不是很热。”
甘棠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的手都是如此的冰冰凉凉,是不是其他地方也一样?
那他整个人不跟冰袋似的。
她薄唇轻抿出一抹笑来,她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敛回侧过身对着他,她的那只手很快摁在他的腹部,他的身材很好,薄薄的一层衣服外还可以感受到他分明的腹肌。
刚撩到衣尾准备往里伸去向上,裴青止的手就已经掐在她的手腕处:“你想干嘛?”
他沉着声音问,眼看着有些危险,掐着她的手却没往别处拿,只让她乖乖的安放在那里没有再动。
甘棠的手有些不乖的挣扎,眼底的笑更是让人捉摸不清,对于裴青止来说,像是勾/引。
她愈发的朝他靠近,那只手摁在他的腹肌上:“想试试你…”
空调的冷风吹下,她的长发被撩起些许。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亲昵无比,嘴角漾着半分的笑意,话还没说完。
裴青止休息室的门恍然被推开,连个敲门声都没有,齐闻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很是气愤。
连带着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的怒气传来:“我是真的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脚步戛然而止,一双眼眸落在那边如此亲密动作的两人身上。
齐闻:“……”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
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思想,那就是他不该来。
他握着门把手转过身,语气僵硬:“不好意思打扰了。”
甘棠好像意识到他找裴青止有事做,她在这里不好再加上等会儿他还要继续工作。
她没打算在这里继续下去,齐闻转过身准备走的那一刻,她从裴青止的大腿上跳下来:“没关系,我打算要回去了。”
甘棠看着时间,是打算要回去了。
齐闻等着她走后才进门,脸色没有刚刚的那般活跃,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他看向裴青止:“你还不打算跟她离婚吗?”
“真这么一直下去?”齐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说这些事情,他都已经说到不想再说。
可是再怎么样,他们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不管管他。
“不离。”裴青止敛回目光:“年底办婚礼。”
齐闻:“……”
齐闻:“”
他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懒得管你。”齐闻摆摆手。
裴青止没说话,距离下场手术的时间还有十六分钟,他没空搭理他,翻阅着桌面的资料。
他眉心稍稍拧起。
齐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听说你爸妈买了后天的机票,他们过来什么嘛,我明天休息我去接吧。”
裴青止站起身:“过来谈婚礼的事。”
齐闻:“……?”
他瞳孔放大些许,跟着裴青止一起出了休息室。
他像是没听明白一般,再次疑问:“你,你说什么?”
裴青止斜过眸:“耳科在三楼,有时间去看看。”
他愣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齐闻跑两步跟上去:“甘楠没阻止?”
他有些纳闷,眉眼更是装着满满的不解。
婚礼都谈上了,那岂不是她们俩这婚更离不成了?
那按照裴青止这恋爱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栽甘棠身上去了??
甘家老宅,甘楠坐在阳台上沐浴着春风,她稍稍眯眼生活不要太惬意,小林拿着资料放在她旁边的桌面上,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甘楠睁开眼,她目光落在院子外种的一棵月季,它的年岁看去有些大,已经长成很大一束,那是甘棠种的。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她小学时的班级作业,那个时候恰逢她外公去世,她掌控公司。
甘棠没人管,当时的那株月季被要求和家长一起种是家庭作业,可是那个时候她没有时间,只能她自己来。
她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会,不过她懂事。
如果放在以前早就哭哭啼啼,只是那天晚上她没哭,她没回来她也没问,似乎是知道她很忙一般。
甘棠一个人乖乖的把作业完成。
后来她回来的时候还发现她手上有伤口,一厘米左右的大小有些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