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长臂微蜷把她禁锢在怀中。
“甘棠,始乱终弃是会遭报应的。”
甘棠没反应过来,目光全在他那张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面对他这张脸她依旧会脸红心跳,他附着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也让她听的模棱两可。
直到“啪嗒”一声关门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裴青止进去了,刚刚那句话才反复荡漾在她耳边,她眸光轻动,低头看向怀里的边牧。
“我才没有始乱终弃,好吧。”
她摸了摸它的毛,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画面。
当时刚分手不久,甘棠第一次放纵,在回家的那条巷子里,她喝的摇晃有人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甘棠,始乱终弃是会遭报应的。”
难怪她觉得有些耳熟。
甘棠有些恍惚,抱着它进屋才发现这里面还真有它乱串的痕迹,地板上的淤泥也是被他它打碎她茶几上的花盆导致。
只是,它从哪来的呢。
总不能是屋子里凭空出现的吧,这十九楼,不是一楼。
她躺在沙发上,为她安全着想,在她住进这套房子之前何恬就已经在屋里按上好几个监控,入户门那里自然也是有的。
只是她好久都没登上软件去看看监控,弄了半天才想起来在哪个软件上观看。
甘棠忙着自己的事情,小边牧也不闹腾,蜷缩在地上,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她,又灵动又深情。
这是十九楼,它不能从其他地方钻进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她早上走的时候门没关紧,它是从那个地方溜进来的。
果不其然,等她去看今早她走时的监控,果真是她走的太过于匆忙门没拉紧,今儿个有风她的门随着后面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从一点点小缝变成了大敞着。
下午两点三十九分零五秒的时候,这只小边牧摇晃着尾巴进了门,在里面呆了三个多小时,五点多的时候开始在门外乱晃,六点刚过,被回来的裴青止抓住,也是这个时候他给自己打了电话。
甘棠蹲下身子,白嫩的手轻轻在它毛茸茸的身体上抚摸着,它马上蹭起身哈巴哈巴的吐着舌头。
摸了一会儿她才恍然想起,这狗不是她的,也不是裴青止的,那会是谁的。
她转身给它拍了个照发在群里,询问着是不是小区里走丢的小狗。
里面的保安很快回复,“流浪狗,没主人。”
甘棠更是在它身上摸了两把,像是在跟它嘀咕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眼底盖住层层异样,“原来你也没家啊。”
白边牧像是听懂了一样,叫了两声。
“叮咚——”
“叮咚——”
“叮咚——”
手机连着响好几声,甘棠纳闷,没什么人会给她发消息,今天却连着响了多次。
包括现在,“叮咚叮咚”的都还在响个不停。
她刚洗完澡,脸上敷着面膜不能人脸,手上沾着些水渍迟迟按不下密码。
消息的声音还在响个不停,她难免有些心烦意乱的拧上眉头。
她拿着手机在浴巾上擦拭了好两下才勉强在这种环境下解开锁。
打开一看才知道是谁拉她进了个群。
“20级美术社”
甘棠逐渐有些印象,当时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跟裴青止在一起,她加了跟他一样的社团。
刚准备退群,就看见有人艾特她。
“甘棠,下个月十号的社团聚会你来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有人先入为主帮她回答,一个她不认识觉着很陌生的微信号。
用着一张美女的自拍当头像,网名是一串英文,她不认识,应该是乱打的。
ppps:“她哪有时间来啊,家大业大的忙得过来吗。”
她指尖微顿,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账号发出这句话是对她的讽刺,她嘴角淡抹一勾。
点开头像一看,她的朋友圈仅对陌生人开放十条,前面几条全是一些日常记录,到最后才是她的自拍。
郁书晚。
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难怪啊,难怪说话这么阴阳怪气,明摆着就是个阴阳人。
“几点。”
刚说完,她打开日历看了看行程,下个月十号距离今天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今天都才八号,下个月十号还早得很,她下个月的行程何恬还没安排出来,提前预定能把这项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