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了看到有用的消息,苏念星还是忍着不适,坚持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从女人充满仇恨的嘴里听到一句有用信息。
“正魁?”
琳琳惊愕看着苏念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名字。”
她有些羞愧,“我老豆去世的时候,我才六岁,他有些哪些朋友,我真的不记得了。”
苏念星拍拍琳琳的肩膀,“我找梁督察,请他帮忙找人,你先不要激动。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琳琳疑惑看着她,“你算不出我妈妈的地址吗?不是说最亲近的人就可以算出来吗?”
苏念星被她问住,为了不吓到这个孩子,她不能把她母亲遭遇的一切告诉她,只能尽力安抚她,“你妈妈身处的环境没有特别的建筑物。我只能算出大概方位,需要警察帮忙。你回家千万别向任何人透露。知道吗?”
琳琳颔首,她当然不会透露,她将钱递给苏念星。
苏念星却道,“还没找到你妈妈的下落,这钱暂时不能收。”
琳琳有些急了,“你是不是算不出来?”
这孩子不知道苏念星不忍心她受苦,她只知道苏念星只有对方不信命或是她算不准时,才不收钱。
她当然相信苏念星算卦很准,但是对方不肯收钱,只能说对方算不出来她妈妈的地址。她难免有些心慌。
苏念星察觉出她的心态,只好把钱收下,扬了扬手里的钱,“就算为了这笔钱,我也一定会尽心帮你找妈妈。”
琳琳这才松了口气,背起篓子回家了。
阿珍疑惑看着苏念星,“老板,你没算出来啊?”
苏念星叹了口气,“这卦太复杂了,你们看着店,我出去一趟。”
阿珍点点头,目送苏念星离去。
香江警队停车场,梁督察上了警车,没有注意到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一帮同事。
大林藏在一辆车后面,冲旁边的张正博道,“我怎么觉得每次梁督察接到苏算的电话,他都要避着我们到吉普车见她呢?”
张正博想了想,“我也发现了。梁督察的电话从来不给警署以外的人,却给她。太不正常了。”
淑惠暧昧地眨了眨眼,“梁督察是不是在跟苏算拍拖啊?”
大林瞪圆眼睛,“梁督察,这是老牛吃嫩草啊?苏算才二十岁。他比人家整整大了八岁呢。”
“八岁怎么了?那些富豪娶的二奶三奶哪个不年轻二十岁?”淑惠翻了个白眼,“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年轻靓女吗?”
张正博见两人吵起来,竖起手指示意他们小点声,“被梁sr发现就遭了。”
这车离得太远了,张正博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他要靠近,两人掩护他。
大林忙点头,从车头走进警署吸引梁督察视线,张正博从后面绕到吉普车侧面,因为吉普车底盘足够高,他这么高大威猛蹲在门边偷听,也丝毫不会被发现。
淑惠拿着望远镜观察梁督察。
不过也不知苏算说了什么,梁督察表情格外严肃,眉峰都快拧出水来了,还重重捶了下方向盘,哎哟,那可是梁sr的宝贝,他居然舍得下手捶,可见梁sr有多生气。
“正魁?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没名没姓,我分分钟可以查出上万人。”
苏念星抿了抿唇,“如果锁定琳琳父母认识的人,应该可以缩小范围。”
梁督察摇摇头,“时间太久了。她失踪了十年,香江许多企业都搬迁或倒闭,那时候香江没有几家工厂买电脑,许多资料根本没有录入电脑,纸质材料恐怕找不到。”
琳琳父亲所在的鞋厂在几年前就已经倒闭,没有办法为他们提供员工资料。该怎么查他们的关系网呢?
苏念星仔细回想她算的内容,那是人工挖的地窖,房间看似很小,但是五脏俱全。
城市里肯定不行,到处都在拆迁,那就只能是乡下。
梁督察见她低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在自责,于是就道,“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琳琳家,询问她爷奶,兴许他们知道呢?”
苏念星眼睛一亮,是啊,琳琳年纪小,她不记得父母有哪些朋友或同事,但是她爷奶兴许知道。
梁督察让苏念星明早跟他一块去,“让琳琳带路,说去那边看看还有什么蔬菜。”
苏念星颔首,刚准备下车,就听梁督察又补充,“不过这个案子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女方被囚禁,还不能立案,我跟你去调查不能用警察的身份。”
苏念星知道他的顾虑。没有立案就不存在破案率。
梁督察见她做了个ok手势,就猜到她没有明白他的潜台词,只好硬着头皮道,“我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
苏念星恍然,是了,她是收菜的,那梁督察也得有个合法身份,这样才不惹人怀疑。
苏念星打量梁督察一眼,这人长得人高马大,而且一看就很有社会地位,说他收菜,也没人相信。于是就道,“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理由随便编一个。”
梁督察颔首,“好。”他顿了顿又补充,“我觉得暂时别告诉琳琳爷奶实情。他们年纪大了,这些年因为儿媳的事情,没少受村民非议。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对方被囚禁,先别给他们希望。老人家年纪大,受不住刺激。”
苏念星诧异看了梁督察一眼,显然没想到他这么严肃板正的人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两人敲定完,苏念星刚要下车,梁督察却突然厉声喝道,“出来!”
这声吓了苏念星一跳,握着车把的手滑了一下。
正想不知鬼不觉离开的张正博身子一僵,无奈现身,隔着车窗冲两人摇手,“你们好啊!”
苏念星抽了抽嘴角,八卦无处不在啊?
她打开车门,冲张正博点了下头,很快出了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