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韦叶说:“是那个小弟弟破裂的小肠。”
他很愉快地微笑:“你捅了他的肚子,很利落的刀法。”
韦叶蹲在沙发后面。
心理有准备,但她听到“肠子扔在地上”还是觉得恶心。更要命的是,她心里有种古怪的期待。
她不禁探出头,问:“他还活着吗?”
从有利于她的角度来说,她该希望江逍羽活着。
但实际上,她无法自控地希望他死了。想一想就觉得畅快,甚至想笑。
这种思想,让她害怕她自己。
医生点了点头:“小弟弟身体不错。”
清洁工听到她的声音,就停止了发怒,一直在盯着韦叶。他的目光像无数只手,带着污浊恶臭的粘稠物,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所有皮肤上。
韦叶仍旧头皮发麻,却没像上次一样僵硬到无法动弹了。
她读懂了这种令人厌恶的目光,那是肮脏卑劣的性欲。
清洁工,江逍羽,没有什么差别。
包括……昨晚。跪在镜子前面的她,也一样。
“啊,乖猫,你睡醒了。”江湄从房子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韦叶。
他脱掉大衣,露出里面黑色的高领毛衣,肩宽腰细,双腿修长,姿态优美。
人模人样。
他走进来,弯腰靠近她,跪在她身边,跟她视线平齐。
他旁若无人,毫无包袱,腻声道:“喵。”
韦叶看向他。
她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一个事实。
江湄看她的眼里,一直没有性欲。就算昨天舔她也没有变化。
所以,被骚扰过许久的她,却可以在江湄面前赤裸,任由他抚摸,亲吻,甚至更多。
她本能地认定他什么也不会做,近乎盲目地相信他不可能侵犯她。
他眼里只有狂热扭曲的欣喜和爱意。
他的确,很纯粹的,把她当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