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歉疚的笑了笑,“是我不小心了。”
这种餐刀掉到餐盘上的不雅事情怎么能在一个高贵的贵族女性身上出现呢,她心里自责着。可是……那个男人他是否知道了……听到亚文尼提及那个名字,林赛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林赛心想。
纵然这一长桌的人都是如此期待那个孩子的降临,可是,她不能要那个孩子。
“怎么了林赛,是哪里不舒服吗?”丹妮斯特连忙问到。
林赛连忙摇摇头,“没有,母亲,确实只是我不小心了。”
亚文尼也看向了林赛,“林赛姐姐怀孕了的话,是不是就不方便出席大贵族的例会了?我听学院的人说,上次您和维克一起去见了度亚特主教,怎么,我们要联合教廷的力量了吗?”
林赛“唔”了一声就算是应对了亚文尼的答案。
可是那个没有眼力价的年轻小伙子依然喋喋不休的,“自从卡恩死了之后,维克那个家伙格外受器重——那个连学院都没有毕业的家伙,可真是走运啊。”
银鸽暗中踢了亚文尼一脚,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某种意义上,若不是兰瑟去世了,亚文尼也轮不到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吗?她甚至开始怀疑起来,自己究竟还能忍耐多久这个年轻而口无遮拦的蠢货——她的丈夫!
“谁踢我?”亚文尼叫到。
还未等银鸽开口,就听见瑞贝卡冷冷的说着,“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亚文尼,你给我闭嘴。”
“瑞贝卡,你注意一些,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亚文尼低声警告说,他有些鄙夷的看着瑞贝卡,心中有些看不起她。事到如今,维克已经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人了。
“孩子们——”老公爵出口制止了即将爆发的争吵,“不要因为别人家的事儿而争执了,瑞贝卡,接下来我们要去富美尔家,你就不要去了。”
瑞贝卡阴沉着脸,忽然古怪的笑了,“是不要出头露面吧,不要出现在其他那些贵族面前给你们丢人是吗?没关系,我照做就可以了。”
老公爵并没有理会自己女儿的阴阳怪气,他看向林赛,“林赛,费里大人也会出席,我已经派人给他通报了你的好消息,怎么样,你要参加吗?”
“我……”林赛扫了一眼瑞贝卡,比起见到维克那个无耻之徒,她更不知道如何和瑞贝卡相处。更何况……她需要见到她的父亲,她想回到朗尼卡家,那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我听说孕妇一直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也不好,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银鸽心怀好意的说着。
“……那好吧,谢谢你,银鸽。”林赛放下手中的刀叉,认命似的说。
“宴会?这种时候还要开什么宴会?”骑士团里的几个小队长纷纷议论着。“真不愧是大贵族们,外面战火纷飞,这边却在风花雪月——骑士长大人,您听见说的了吗,富美尔家竟然要开宴会!”
切萨雷挑了挑眉看向站在面前的斥候,“继续说下去。”
“几大公爵府的人都收到了邀请,马上就要到女主日了,富美尔公爵说不能对女主不敬,他要宴请众人,并且在宴请完毕之后去举行祭祀仪式。”斥候如实说着。
切萨雷皱起眉头,摸不清富美尔公爵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
奈菲尔回过头看向切萨雷,“怎么办?”
“有意思……”切萨雷摸了摸双唇,“那个老狐狸也许是在孤注一掷?谁知道呢,奈菲尔。”
“也没准是要商量对策?”奈菲尔依然怀着谨慎的态度,“我总感觉怪怪的,以往也没有看见富美尔家多敬重女主。”
谁知道坐在座位上的切萨雷却站起身来,踱步到宽大的落地窗前,落日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深蓝色军装上的织金被阳光照得熠熠生光。
他回过头,黑色的长发没有束起,而是随意的垂在身后,因为伤势初愈还有些清瘦的脸上是一股无法形容的笑意,“既然是邀请大贵族……”他轻轻念着,“怎么能少了洛伦佐家族呢?”他回过头,看向奈菲尔,“让我们一起去会会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