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到那种圣带来的谦卑,又或者掺杂着爱欲的臣服。那些爱、欲望、信仰此刻却忽然交织在了那女人的身体里,秘而不宣,隐秘而快乐。他不禁向上顶着她,见她因此这一次次的冲撞而更加泛滥、汗水沿着她柔美的曲线滴落在他刚健的肉体上,他只觉得湿,那女人如同水一般将他紧紧包裹着。
奈菲尔忽然掐住她那细而紧致的腰肢,那双乳的诱惑实在太过强烈,他将她扬起的身子往自己的方向带,银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托起自己的乳房送进他的口中。那肥硕的奶子几乎快要涨裂一般,乳头红润而坚挺。每当舌尖扫过的时候,她都感到那股子胀痛袭上身子了。可是男人却依依不饶的抓着她的奶子,不肯放手。
她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未如此被对待过,他摸着男人银白色的短发,看他将脸埋在自己的双乳之前,而她的体内,却还有着他的那玩意儿!
他们激烈的喘着,直到银鸽再度被按回床上,奈菲尔又再度夺回主动权。他是个好学而又聪明的男人,自然而然也就开始懂得那些床笫之欢的乐趣。一股又一股冲击让银鸽不禁求饶,直到对方再度将种子洒进她的身体。银鸽攀着奈菲尔的身体,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淌着那些因高潮而流落的液体,却换来奈菲尔的拥抱,他说这样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女孩——这让银鸽忽然笑了,她甚至觉得只要能被这个男人抱着并且温柔对待哪怕是死也死不足惜。她已经再也不怕了,这哈萨罗家又有谁能伤得了她。
银鸽鲜少睡了一个好觉。
没有梦,也没有因为心中焦虑而很早便惊醒的那种轻眠。
奈菲尔在天还未亮的时候离开了,她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站在镜前看向自己的身体,以及双腿之间那男人留落的印记,她微微扬起头,用手指轻轻摸着锁骨下方的一道吻痕。那是她执意要奈菲尔留下的,而对方在印下之后也让银鸽在相同的位置落下属于她的印记——那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私密的约定。
她起床,梳洗打扮之后走出房间。
起居室里丹妮斯特和瑞贝卡正在激烈的说些什么,银鸽抬眼看见从楼梯上走下的林赛,她的脸色格外苍白,与刚嫁入时的精样貌完全不同。她起先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此刻看起来也如寻常百姓并无区别,银鸽落了座,而后丹妮斯特和瑞贝卡终于停止了争执。她的眼扫了一眼瑞贝卡慌张的模样,那女孩近日来有些浮肿,连同以往最爱的束腰裙都不再穿了。银鸽想起来那一夜无意中撞见的情景,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瑞贝卡的小腹,心中忽然有一种预感——随后她对视上了瑞别卡投来的视线,银鸽了然的笑了。
瑞贝卡被那了然的视线折磨得够呛,她慌张的看向丹妮斯特,她觉得银鸽一定是意识到什么了,然而忽然一阵翻涌自胃中而起,她惊慌失措的捂住嘴,却无法压制那一阵阵翻涌上来的干呕。
仆人连忙上前服侍她,却被瑞贝卡恶狠狠的打掉手,她愤怒的看向表情轻快的银鸽,眼中几乎要落泪了似的——是的,她怀孕了,已经叁个月了,母亲纵然应允她一定会让她与维克结婚,可是时至今日富美尔公爵府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也见不到维克,她纵然去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房间,可是推开门却看见另外一个女人,她说那位出手阔绰的贵族老爷已经将这房子送给她了——而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来我家?
瑞贝卡慌了,她甚至想要去富美尔公爵府找他,可是残存的骄傲让她在富美尔家门口徘徊了数日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她质问自己的母亲,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富美尔家的消息,可是丹妮斯特又能怎样,她不是一次两次向富美尔家提出联姻的要求,可是富美尔公爵却因为近日来的政局动荡根本无暇顾及此事。失去长子卡恩的玛丽特则变得疯疯癫癫的志不清,她时而清醒时而陷入一种暴躁的状态,富美尔公爵已经勒令让人将她软禁在府内深处的房间。丹妮斯特没有办法,只得找到维克,她希望他能承担起那份责任,可是维克却认真反问丹妮斯特您怎么相信我与瑞贝卡小姐发生了关系,并且还让她怀孕了?
他摊手,表情无辜,“事实上我并不掩饰自己对瑞贝卡小姐的爱慕,只是那种爱慕是清白而纯洁的——可是若是只是因为您女儿的一方之言便将其有孕一事怪罪在我的身上,夫人,我认为这并不合适。”
丹妮斯特心惊,她自然明白维克不想负责的意思,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昭告天下说哈萨罗家的女儿因富美尔家的次子而怀孕对方却拒不承认吗?她恨自己女儿的软弱与幼稚,将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交于给她,却还愚蠢的相信着那个薄幸男人所谓的爱情。
哈萨罗公爵带着兰瑟和亚文尼去郊外的别庄了,此时丹妮斯特便是一家之主,她不能因此被那毛头小子的推脱而慌了心。
众人见到瑞贝卡的样子纷纷一惊,她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自然而然也就明白这在仆人圈里人缘并不好的哈萨罗家大小姐的秘密。
林赛同样明白了那代表着什么,她沉默看着瑞贝卡,看见丹妮斯特护着自己的女儿走回房间,直到这起居室之中只剩下她与银鸽还坐在桌前。
银鸽端起红茶杯,轻饮一口。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如既往一般沉默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林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自己心中升起的那种心情是什么——她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和兰瑟有孩子,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她厌恶那个男人,憎恨那个用手指便将她处女之身夺走的男人——甚至连同这个偌大的家族以及向她推荐奈菲尔的瑞贝卡都开始厌恶了起来。
忽然银鸽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林赛,“也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林赛破罐破摔似的说,“富美尔家的维克。”她纵然没从瑞贝卡口中证实,却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
“唔……以前听父亲和母亲说过瑞贝卡是要和他定亲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对方却连个动静都没有。”银鸽摇摇头,“若是那样可就不太妙了。”
林赛轻哼,她明白那些贵族之间的联姻必然是以利益为先的,此刻正值贵族与教廷之间争斗的时刻,富美尔家若是与哈萨罗家联姻,势必会牵扯到立场问题,谁都知道哈萨罗家是站在骑士团那一方的,而切萨罗·洛伦佐和教皇的关系必然成为众人避之不及的对象。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着早餐,却再也没有任何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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