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被钱逼死啊……阳曜德趴在窗台上叹气。反正下个月才能趁熊海斳出国的时候离开崭新,剩下的一点时间就试试看这两项条件吧?崭新的动物房属于实验室的一部分,要摧毁其实很简单:只要丢隻野鼠进去就可以了。实验室的老鼠都有特定的基因配对,不能杂交,一旦受到污染就必须整批重新培养……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实际施行起来又有一定困难度的任务。
阳曜德懒洋洋的观察着楼下来往的车辆,看到了荆棘的车。有好消息了吗?阳曜德打起精,迎接荆棘的到来。
「办好了。」荆棘给他一个牛皮纸袋,阳曜德抽出里头的文件一看:是他和他母亲的移民签证!阳曜德精一振:「钱什么时候匯给我?」海棠帮肯替他办移民签证,那一定是部份资料起了作用吧?就算不能拿到全额,能先拿到一部分也不错!
「下个礼拜入账。」荆棘还打算说什么,但突然按着耳机,脸色一凝,迅速把牛皮纸袋塞进阳曜德的外套内侧口袋当中,接着熟练的解开他的皮带和衬衫钮扣,并将他推倒在床上,跨坐上去,扭着腰,发出呻吟。
「你!」阳曜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荆棘一边呻吟一边小声的说:「熊海斳来了,嗯……啊……你东西收好。」
「叮咚!」荆棘才说完话,门铃就响了,荆棘又叫了几声,故意将床垫摇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接着用眼示意阳曜德晚点开门,他假装到浴室整理服装仪容。
「哗啦——」冲马桶的水声响起,阳曜德接到提示,心惊胆颤的开了门,荆棘「正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到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凑上前去,亲了阳曜德一口:「帅哥,我们下次再约。」他扭着妖嬈的步伐离去,还不忘拋了个媚眼给待在外头的阿远。
「……你召妓?」看到这一幕,熊海斳的脸色瞬间黑了,阳曜德一边尷尬的扣好皮带,一边底气不足的说道:「男人…男人……总、总有需求嘛!呵呵。」阳曜德乾笑着——他必须按照荆棘铺设的剧本继续演下去,不能让熊海斳发现荆棘是海棠帮的人!
「……」熊海斳瞇起眼,沉默的看着阳曜德,阳曜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完了!他还没见过熊海斳这么生气的模样!熊海斳平常总是嘻嘻哈哈的,非常好相处,但只要是人,都会有脾气;看起来越是温和的人一旦生起气来,就有如沉寂已久的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阳曜德脑袋迟钝的还没想出要怎么道歉,熊海斳就把他扛到肩上,往床舖的方向走去!
「呜哇啊啊啊——」阳曜德绷紧了经,以为自己又要被强暴了,但熊海斳让他像个小孩似的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他的屁股劈哩啪啦的就是一顿打。
「……痛!哎唷!对、对不起啦!」房门没关,阳曜德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他不懂熊海斳干嘛生这么大的气?他自己不也是常常去温柔乡玩吗?
熊海斳打了几下稍微消气了,但他依旧臭着脸,让阿远叫了餐点进来。阳曜德委屈的揉着屁股,可怜兮兮的站在熊海斳对面,不敢坐下。
「坐。」熊海斳替他拉开椅子,阳曜德忍着各种疼痛坐下,拿起果汁想缓解这尷尬的气氛。
「以后有需求跟熊哥说。」
「……噗!」阳曜德被果汁呛到,熊海斳亲暱的拿起纸巾替他擦嘴,让阳曜德一阵惊恐:完蛋,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呃、咳咳……!」阳曜德自己接过纸巾擦嘴,很没形象的擤着鼻涕,一连用了三张纸巾后才胆颤心惊的跟熊海斳一起用餐。
熊海斳将自己的培根放到阳曜德盘子中,让阳曜德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怎么就没见过他这样对阿远!自己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了这尊大!阳曜德脑袋一片空白的用完了餐,呆呆的跟着熊海斳上了车,直到车门扣上的声响才让他回过来:不对啊自己干嘛跟着坏人走!阳曜德鬱闷的想挠墙。他完全不敢面对熊海斳那火辣辣的视线,低着头,囁囁嚅嚅的问道:「熊哥……等一下可以顺便绕去公司一趟吗?」
「嗯?」熊海斳挑眉。虽然最近有点忙,但已经没有加班的必要了?「什么事?」
「呃……我的金鱼忘了带回来,没人餵牠。」阳曜德非常庆幸有这个藉口!只要抵达公司,就可以从大厅走回宿舍!……如果顺利的话。
「哦。」熊海斳理解的点头。他好几次看到阳曜德对着金鱼傻笑,他已经联络设计师,要在办公室里弄个大型的水族箱来调节上班气氛了。
「谢、谢谢熊哥!」阳曜德挤出笑容,熊海斳宠腻的揉着他的头发,让阳曜德脆弱的心脏又是一颤:这种宠爱他消受不起啊!为什么是他!办公室里明明很多美女啊!阳曜德欲哭无泪。
「熊哥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宿舍!」阳曜德一下车,直接把话堵死,不让熊海斳将他带走。他用跑百米的速度衝到警卫室,向值班警卫打过招呼后,抱着球形鱼缸,一边遮着鱼缸口防止水漏出,一边尽可能平稳的跑回宿舍。
「呼、呼、呼……」小p因为这样的摇晃,顏色似乎吓掉了一层,阳曜德愧疚的向牠道歉:「对不起啦……不快点我就回不来了。」
事情本来就够多了,现在又来一件:烂桃花!阳曜德想买个桃木剑还是什么来斩一斩了……
阳曜德开啟信箱:没有卖家回信。他叹了口气,丢开手机,确认门窗都锁好之后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觉养足精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