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周末时我从来不调闹钟,庄原亦做完早餐就会敲门叫我。今天早上,我却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看了一眼手机时钟,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庄原亦怎么没叫我?
客厅厨房空无一人。庄原亦房间门关着,但没锁。我们彼此默认只关不锁,有事敲门。然而,我用力敲了好几下,还大声喊他,却没听到他的回答。
我只能扭开他房间的门把手,探身进去。他还在床上躺着,蜷缩成一团,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哥?”没有回答。“我进来咯?”
我走到他床边,掀开被子。被子下,他整个人睡得昏沉,白皙的脸透出不健康的红,偶尔溢出一两句痛苦的哼叫声。我拿手碰他的脸颊,好烫!撩开他额发,额头也是滚烫。
庄原亦发烧了。
我转身想去找体温计,手却突然被拉住。他的手温比平时高了好几倍。
“哥!你先放开我。”我得去找药呀。
他却握得更紧,眉头皱起,说:“不放。”
他真的烧糊涂了。我只得坐在床沿,用另一只手轻摇他的肩,“醒醒,你发烧了。”
“嗯。”他应了一声。
“怎样你才能放开我?”我问。
“不能。”他很快回答。
我竟不知道庄原亦发烧以后会变成幼稚的三岁孩童。我曾经一度无法想象他幼稚起来的样子。
如何对付三岁幼稚小男孩?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能哄。于是我硬着头皮柔声说:“乖,松开姐姐的手,好不好?”
“不好,姐姐。”他又应了一声。
我心头直跳。被他喊姐姐,为什么有种翻身做主人的莫名爽感?我决定再接再厉:“乖,放开了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他犹豫了一秒,“嗯”了一声,手缓缓松开我的。就在我觉得胜利在即时,他忽然捉住我的手,热气腾腾的脸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手背,说:“水蜜桃味的。”
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说:“好甜。”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脸颊似乎同他一般滚烫。
他又亲了我的手背好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还想要草莓味的。”他闷闷地说。
注:OOC(outofchrcter),不符合个性,预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