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凭着记忆找到了自己过去的房间,一手托着封,一手推开门进入。房内的摆设一切如常,整齐乾净,看来是有人定期打扫。
他才刚将封放在床上,后者已经像条虫一样扭动起来,烦躁地扯着自己的衣物。小麦色的脸颊像上了胭脂一样艳红,沁着一层薄汗;淡粉色的唇也变得红灩灩的,掺了他自己咬破的血色,连颈子也泛起红潮。
「好热……」好热……好痒……眼前望出去全是大片大片的红雾,无法对焦。
他对酒精有无法预期的过敏反应,不一定每次发生,也不一定对哪种酒类,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公开场合从不碰酒。怎知,就喝了杯橙汁,也会出事。
西装外套、领带、衬衫……一件一件被他拋落到床下,暴露出来的肌肤也是爬满一大块一大块的红痕,见之怵目惊心。
环的动作也很俐索,在西装内袋翻找了一会儿之后,便找到了随身备着的药丸和药膏。
他上了床,捏着药丸凑到封唇边,低声道:「姊姊,把药吃了,快点。」
封狭长的眼眸水光晃盪,像是看着他,也像是在恍,不管怎样,他都乖巧地啟唇。环怕他此刻恍惚,药丸会含着没吞下,长指直接夹着胶囊抵至封喉口,才提醒:「吞下去。」
封含着他的手指,水光满溢出眼眶,看起来很是难受,但喉头终究是动了动,嚥下那胶囊。
环扯下了自己的领带,缠上封的手腕,将他捆得密密实实。这不是他僭越或什么,而是上回封过敏发作,在药效发作前,狠命将自己抓得皮开肉绽,简直惨不忍睹。他的护卫们都学了乖,为免他伤了自己,先绑起来比较实际。
确定领带的结打得扎扎实实了,环才挑开玻璃小瓶的瓶口,馨香清凉的气味飘了出来。他将瓶中透明稠滑的液体倒在掌心,细细涂抹在封红痕满佈的皮肤上。
「唔.......」封低低地哼吟了声,喉音迷濛。那药水是他医术高超的护法—璃,特别为他调製的,可以舒缓皮肤的刺痛搔痒,香气又有镇定心的作用,很适合用在药效尚未发挥的此时。
高温的手掌因为蘸了药水而带着令人连脊髓都发麻的沁凉,抚过他的手臂、胸口、下腹.......封的眼眸半睁半闭,眼中浓浓的水光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他向来淡漠的脸孔如今因为满佈泪痕和红潮,显得脆弱而迷茫,让人......想好好怜惜他.......
环白皙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手掌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
明明是这么强悍的一个人,为什么总让他有这种,想将他搂入怀中,想被他所依靠的衝动呢?
大掌掠过了肌理分明的下腹,只停顿了一秒,便继续往下探去,隐没在半敞的裤头边缘。
封震动了一下,眸底微微现出一丝清明。他长发散乱,哑着声道:「可以了.......我好多了.......环?!」
手掌的主人恍若未闻,勾起他底裤的边缘,肉贴肉地抚上了他男性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