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无法,只得遵了命,与桓玠并肩立在桌案后。
“看到了吗?”桓玠的手撑着桌面,就差给阿荷指出来了。
“公子,到底要奴婢看什么?”阿荷就像个不解其意的学生,越是这样越犯了糊涂。
桓玠心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突然伸手圈住阿荷,站在人身后拉住她的手指了指小溪边的荷叶,“你看这是什么?”
“荷,荷叶?”感知到公子从面贴了过来,阿荷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答道。
“这不是能看出来吗?”桓玠松开了阿荷的手,但还是撑着桌案圈住她,“我还以为,是我画技不工,描摹得不像呢。”
“咳咳,公子画得,画得极好。”阿荷收回了手,却不知公子为何还不放开她,眼睛瞟向别处道:“只是,公子,为何溪水边会长荷叶呢?”
终于发现了吗?桓玠心中一喜,画中的破绽其实还不止这一处,那叶小舟也在溪上飘着,其中的用意不言而明。不过,他并不想说出自己的心思,于是装作苦恼的样子道:“是了,溪水边不会长荷叶,阿荷你倒是细心。那你说,荷叶应该长在哪里?”
“那当然是,水塘里,湖里。”荷叶只会生在静水中,阿荷不相信桓玠会不知道这些。
见阿荷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桓玠又问:“那府里有吗?”
“自是有的,水塘里夏天还有荷花。”阿荷想起上回放魂灯的水塘,不由失想起锦娘。
荷叶在哪里,桓玠并不关心,他只知道,他的阿荷在这里,离他这样近,一伸手就可以抱在怀里。
“夏天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了,想来是看不到了。”桓玠慢慢收紧自己的手,圈着人往自己怀里带,“我现在想看,可以吗?”
阿荷回过来,不知道如何回答,还被桓玠压着向前曲了身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