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三放学,具体地点没有说。」我老实答。
「好吧。」他手插在口袋。
我将书本叠成一堆,在桌上扣了扣,「你想干嘛?」
「我好你的进度。」他露出笑。
瞧他说得多理直气壮。
见他一副坦然,我的口吻也不自觉放松:「千万别破坏我的好事,乖。」
「你确定是好事吗?」没想到,他竟然回问我。
又不知道内容,我当然不确定。
「只要关于学长,都是好事。」然而,我篤定的说。
他点点头,手依然插在口袋上,姿态不羈,眼仍是那股耐人寻味的深邃。
额发落下来,他踏几个步便回到位置上,一落座就是趴睡。
专属于他一人的休憩时光并没持续太久,我听见走廊上的学妹扬声唤他。
迟缓的爬起身,他离开教室前若有似无的朝我投来了一眼,这次他回眸的涵义我没读懂,却也不打算探究。
那眼太深沉,我无论怎么摸索,也不会懂。
他跟学妹朝走廊深处前进,我的目光一时之间收不回来。
同学见了这情况,七分嘲笑三分睥睨的嘲讽:「被拋弃了。」
才不会,雷末禹才不会拋弃我呢。也许是内心的信心太稳固,我一点也没动摇。
眼见我无动于衷,她们也觉无趣,话风一带又是另个话题。
那份信赖从何而来我自己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对于雷末禹的信任这点深信不疑。
只要坚定的意志是由自己建筑,即使别人再怎么从旁捣乱也不用担心,因为掌握在自己手里。
够坚决,就够继续支撑我内心的寂寥。
虽然看到雷末禹跟学妹并肩的场景,我也还是有些迷惘,迷茫为什么会不自觉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第六感告诉我那不是该插手的事,但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