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着急拔出来,而是曲着指尖抚摸起终点周围那一圈,等到指尖碰触到其中一个位置时,她的腹部猛烈地一收,阴道开始压缩,像是要把手指挤出去那般。
“纪月,是这里,对不对。”
她再也支撑不了,整个人靠在玻璃窗上,声音像气若游丝的小猫,“不要,不要了。”
他却没有放过她,分出一只手,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肩上,而另一只手指在她的身体里开始抽插。每次插进去时,都要碰触到那个位置,进进出出间,碰触到那处,她总是会颤抖着又蜷缩着身体。
他搂着她,她的长发盖住了脸颊,发丝垂在赤裸的身体上,他贴了上去,亲吻着她的脸颊,手里的动作不仅没有停,还更快了,每一次都要重重地擦过那个敏感点。
“不要,真的不要。”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
“马上,马上就舒服了。”一根手指不够,又插进去一根手指,那种挤压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到最后,甚至包裹着他的手指,无法动弹。
他抽出手指,她身体里,刚才被堵着的爱液,现在全部流出来,流了一地。
他站起来,脱下裤子,肉棒早就安耐不住,挺在空气中。紧接着,他举起她的腿,架在自己手肘上,随后,按下肉棒,找到她的入口,准确地插了进去。
赤裸紧贴的一刻,两个人发出长长的叹息,肉棒比手指舒服多了,她抓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快点。
他开始慢慢地抽插起来,但是也没有忘记去找她的敏感点,控制着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圈。
终于,和刚才一样,在碰触到那个位置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绞了起来,阴道紧紧地夹着肉棒,他仰起头,发出舒服的叹息声,随后,向着那个位置,重重地冲刺着。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冲散了,大脑里空白了一片,只有最本能的欲望,驱使着她,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音。那种身体最深处的酥麻,开始慢慢往周身蔓延,从手指到头皮,从脚趾到背脊,最后,在高潮来临时,身体不受控制地连续起伏,下腹收缩着挤压着身体里的异物。
这次,是他随着她的节奏,低吼着全部释放。
热水从花洒喷下来,浇湿赤裸的两个人,没一会,浴室里就彻底看不真切了。纪月弯着腰,扶着墙壁,一条腿被抬起,身后,梁辀正插在她的身体里,耸动着下身。封闭的浴室里,只能听到,抽插拍打着发出的“啪啪啪”声,比头顶花洒的声音还响。她的发丝全湿了,一缕一缕贴在后背上,他撩开,露出她好看的蝴蝶骨,然后弯下腰,咬了上去。
过了会,出现两排细密的齿痕,像是他们做爱的证据。
他躺在床上,她坐在他的跨上,前后摆动腰肢,节奏不快不慢,动作幅度也不大,长发垂在胸前,遮去雪白的乳房,每次,发梢都会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动。他抬手,撩开她的长发,握上圆润的乳房。
黑暗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做爱发出的声音。
最后,他把她压在身下,折起她的腿,一边抽插,一边看她迷离的表情,美丽的脸庞。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满足过,从身体,到心理。
纪月张开眼,今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对面屋顶的积雪正好反射着阳光,照进房间内,刺上她的眼睛,她眯着眼,翻了个身。她一动,梁辀就醒了,下意识地把她搂得更紧了,声音还带着未醒的慵懒,“几点了?睡过头了吗?”
她拿过床边的手机,她是中午的航班,从这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然后转机回国,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还早。”
听到她的话,他闭着眼睛,亲了下她的脸颊,“那再睡会。”
纪月这才发现,拿错了手机,拿的是梁辀的,她没有放下,而是拿着手机,往下挪了挪,试图用人脸解锁。他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于是,睁开眼,笑了起来,“要查手机啊,你不是知道密码吗?”
睁开眼的瞬间,手机解锁了,她咕哝了一句,“我又不要查。”她点开相机,举起来,“是给你留个纪念品,接下去大半个月,别太想我。”
她侧过头,他立刻吻上她的嘴唇,当两人的唇瓣相贴时,她的手指碰触了下屏幕,没想到,他伸出手,捧着她的脸颊,加深这个吻。
镜头被定格,两个人赤裸着躺在床上,亲吻对方,她的长发散在洁白的床单上,他的手捧住她的脸庞。
“没事拿出来看看?”
他笑着,“嗯,每天都看。”
这一打岔,两个人索性都不睡了,搂在一起聊天,“公海上没有信号,我们27号靠岸。”
她想了,“我2号,27号都在武夷山,我们赞助了TN00跑山赛。”
“那我去福建找你?”
她想了想,“2号活动结束了,我就回来。”说着,翻了个身,搂上他的脖子,“我去码头等你?”
梁辀笑着轻啄她的鼻尖,“好啊,你来啊。别人都有家属来的。”
“怎么那么酸?”
他抱得更紧了,“等我回来,你和我好好说说,肯定有办法解决的。”他说的很郑重,看着她的眼睛,又点了点头,“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这里是乌斯怀亚,是世界的尽头,他对她说了这句话。
时间差不多了,梁辀送纪月去机场,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看着窗外,码头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城镇,最后,全部被山脉隐藏。
她的手,正被宽阔温暖的手掌包裹,她回过头看他,梁辀对她笑笑,“以后,我们可以去很多的地方。”
科考船上的生活虽然谈不上乏味,但是也没什么趣味。
梁辀白天和学生一起工作,他们叁个在一间船舱里,中间放着好几台主机和显示器,他转身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等到工作有了进展之后,他抽空去了趟放映室,如他所愿,找到了那部《春光乍泄》。
他一个人坐在放映室里,偶尔有人推门进来,一看,是王家卫的老电影,有人就索性留下来,和他一起看。
渐渐的,从一个人,变成叁个人,最后是七个人。
电影结束的时候,梁辀一回头,自己的那两个研究生也在,挑了下眉,“找我什么事?”
梁辀刚到华师大的时候,学生担心名气那么大的年轻教授,会不会不好相处,后来才发现,他是个很随和的人,“没什么事,勤务送了两个毛绒公仔来,还问您够不够?”
上次,梁辀在船上看到有人拿着纪念公仔,不大不小,一个手掌大小的企鹅,他突然就想到了纪月的那条狗,带给它当玩具正好。
他回到船舱里,公仔已经被放在床头了,两只笑眯眯的企鹅,一只戴着红色的围巾,一只穿着橙红色科考队冲锋衣,他笑了一下,拍了拍公仔的头。
科考船接近中国领海的时候,手机开始陆陆续续接收到信号,不少人在给家人打电话。
梁辀点开微信,看到纪月发来的图片,是武夷山下的开元酒店,草坪上已经布置的有模有样,舞台上乐队正在做彩排,另一旁的空地上写着补给区。她还发了一句话过来,‘2号结束活动,我就回来。’
他没忘记她已婚的身份,只敢给她发微信,不过,他觉得这就够了,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给她回了句,“快到国内基地码头了,大概还有2个小时。”
不过,梁辀并没有等到纪月。
他孤零零地在码头上等了一天,从白天等到黑夜,他都没有等到她。
终于,他鼓起勇气给她拨了电话,电话里是机械又无情的关机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