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辉,2分是嫌多吗?”
“有心思开玩笑,说明不痛了?”他弯了弯唇,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
宋霁辉摸着她的头发,“嗯,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了。”
“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纪月晃了晃他的手,带着撒娇的语气。
“等你好了再说,回头你别后悔了。”
“嗯,你说得也是。”说完,纪月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宋霁辉拉起床位上的帘子,圈出一片宁静的空间,他帮她把被子掖好,挂着输液管的手露在外面,摸上去有些冰凉。
“你早点回去吧。”她又睁开眼睛。
“嗯,下午有客户。晚上再来看你。”
纪月伸手摸上他的脸颊,宋霁辉覆着她的手,轻轻地蹭了蹭她的掌心,熬了一个通宵,他的胡须微微冒头刺在手心。
头顶的白织灯,白的刺眼,照在他脸上,眼下照出一片阴影,分不出是青乌还是镜框的黑。
“过来亲一下再走。”纪月抿着嘴笑,眉眼弯弯。宋霁辉笑了,他欺身吻上她的唇,准备离开时,纪月撬开他的唇齿,舌头灵巧地钻进舌关,挑逗他的经细胞,只需一会,他便忘情地回应她。从牙齿到舌尖,每一寸都充满了对方的味道。
帘外,有人正在床边说话,有人在进进出出,帘子微微随着摆动。帘内,一男一女吻得难舍难分。如果细细听,还能听到女子轻轻地呜咽声,和男人重重地喘息声。
“我想要了怎么办。”她趴在他的肩膀,恶作剧得逞般得意地笑。宋霁辉被她挑起欲望,也无处发泄,于是只能咬了咬她的耳朵,“忍着吧,赖你自己不好好吃饭。”
“晚上我想吃小绍兴。”她又想了另一出,“要么,你帮我买奶茶来吧,我就在这让你上。”
他哼了一声,又重重地咬了一口,听到她疼地抽了一下,又换作轻柔地舔了舔,“纪月,你就光会开空头支票。”口气中几分哀怨,又有几分宠溺,低头看,她正笑得开心,于是便像泄火一样,去亲她的唇,亲她的脖颈。
纪月睡到下午4点多就饿醒了,哪都去不了,躺着等宋霁辉送饭来。只是没等到宋霁辉,等到了莫。
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睡在隔壁病床的阿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各种颜色的蝴蝶兰,配着绿色的洋桔梗,主花是一朵一朵开得正盛的朱丽叶。
“随便坐。”半天,她憋出一句,总不能让人站着。
“花挺好看的。”她瞥了一眼,又憋出一句。
插牌上写着花店名字,纪月看一眼便知道是开在美罗城b那家,位置离自规局不远,和梁辀在一起的时候,他下班就先去那买花,然后再来接她。今天再看,一切恍若隔世,却又历历在目。
纪月和莫两个人单独相处,要么不欢而散,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不尴不尬,于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从自规局回来的路上,莫开着车,赵之望问他,“你怎么想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赵之望挑挑眉,看向车窗外。
“你都实现财务自由了,那是不用跟着我们一条道走。一会你美罗城放我下来,我还有事儿。”
他点点头。
下车的时候,赵之望突然和他说,“你要没事,你帮我去包一束花带过去。这下面负一楼就有个花店,她最喜欢那的花,我早上答应她了。”
莫从停车场上去,一眼看到开在中庭的花店,店员正在包花,看到他进来,热情地打招呼,“先生,外面有包好的,您可以挑一下,或者等一会,我帮您根据预算搭配。”
他看了下时间,“你帮我搭配吧。”
蓝色的雾面纸刻意做出层层迭迭的效果,店员又选了几种丝带搭配在一起。
另一个店员正在写卡片,“客户落款写什么?”
“梁先生,他以前一直在我们这里买花的。”
他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
你就这样简单地出现在地铁站,于是身边的人都成了灰白的配角,我只看到彩色的你。
你回到国内的那天,我的心跟着你回来了,你却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赵之望,纪月劝不动,那他只能陪着她走下去,他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去坐牢。
我回到这里的那天,我想来找我的心,却发现它一直在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