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床啦!」渡边谦坐在沙发伸懒腰,整晚都蜷睡在矮小的沙发,m起床后马上拉开棉被看着自己穿着整齐,晚上没发生什么事。
渡边谦看着m的反应都感到好笑,昨天晚上,渡边谦说要搭最后一班火车,可是却在月台说他肚子痛要去厕所解决,却没有再回来,m孤伶伶站在火车站等他,直到最后一班火车都走了他才出现,回不去只好留宿,其实渡边谦根本没买车票,他本来计画好要在晚上搞失踪让m担心,之后说几句让m能坦然面对心头的感觉,之后也因为搭不了火车,只能留宿,以为会发生什么却也什么都没发生。
「你肚子有没有好一点!」m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的身体,渡边谦一脸倍感温馨的摇头,其实根本没肚子痛。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渡边谦起身坐在床角顺着发线抚摸着m的头发,轻轻的靠近m的唇印上一吻。
-
「戴小海,拿去送你吃。」终于见到渡边谦了,小海追问着他到底去那儿,其他员工也吃味嚷嚷说,「为什么我们没有黑糖麻糬啊!小老闆你很偏心耶。」
「好好好,我现在订一人一盒好不好。」渡边谦没生气,反而满脸笑意的打电话,整人都超有元气的,一回来气色不但变好脾气也是。
「渡边谦你去台北喔。」上头的名產印着大大的台北。
「对阿!听小冰说你是跟女朋友去,真的吗?」
「嗯,戴小海吃就吃问这么多。」渡边谦一回来就开始准备食材都没停过。
「我只是替m感到不值,你明明就喜欢m却先和别人在一起,那你干嘛追她啊!还是你们男生喜欢都说说而已,大情圣。」戴小海不再跟着渡边谦走过来绕过去,她认真说这句话。
「对,我最喜欢说说而已,我大情圣。」渡边谦根本没把小海的话当一回事,只顾着把食材放到师傅的盒子,小海一股热气的走出来透气。
「我快得内伤了。」小海气的跺脚,回到家后却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忘了,打开麻糬就先吃了,还不断称讚好吃,只是那个纸袋上残留的香水味却像在哪闻过,真熟悉。
「好想魏原渊哦,为什么他走之后就没有到我的梦里了。」她躺在床上就只能回忆了。
-
「一直到了开学后的几个礼拜,我才从纬承口中得知渡边谦跟m在一起过,他们俩好像在开学前几天分手了,这段感情才维持快一个月,虽然我没有亲口问过渡边谦,但是这件事真实度算高,难怪m最近心情不怎么好,每天早上看她眼睛红红肿肿的,一定很难过,只是我也莫名心寒,我其实也没了解m。」
周六的夜晚,两人很有默契,小海想找渡边谦聊聊,渡边谦想去海边静静,两人坐在大石头上沉默多时,渡边谦抽着菸,吐出的烟没有答案、没有心情,小海没有阻止他。
「渡边谦,为什么你和m在一起没有跟我说阿。」小海打破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他很讶异看着小海,毕竟他和m交往的事一言未提。
「纬承说的,你放心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们很识相不会在m面前提这个。」
「嗯,她好吗?」
「很不好,每天早上眼睛都肿肿的,我想她晚上都躲在棉被里哭。」
「这样啊……」
「我也很不好,为什么只告诉纬承不告诉我,难道你不相信我会保守秘密吗?」
「不是这样的,想说稳定点再跟你说,而m有她的考量,她也是怕你误会她,与其让我自己讲得天花乱坠,让m自己说不是更好吗?」
「误会什么,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生气是因为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却是m从未开口说过的,我知道每个人都有隐私,可是我不想当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好吗?这感觉很烂,明明说是朋友,但难过什么也不讲。」小海语调提高。
「m寧愿自己一人承受难过的情绪,你不体谅她就算了!」
「只有她一人难过吗?我也会难过啊!我难过你们隐瞒这么久,我难过m是我的朋友,我却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一直说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事情发生了,我连问都不能问她,我根本剎那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m,你说我们认识很久要很清楚对方呀,但你想我们只有同班三年多可是住在一起也才几个月,你要我知道她多少,她从来就不提以前的事,我没办法参与也没办法出声,那为什么只告诉纬承不告诉我,是她不想解释吧!可是有没有说都没关係,我不会逼他讲,我就算好我也不会去伤害她,我难过我现在只能难过却没办法去安慰她,你懂吗?」
「m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渡边谦欣慰看着小海说这句话。
「那你还好吗?」小海问着,说完话后又陷沉默,聆听着海浪拍打上岸,
「你不说我是大情圣吗,我才没那么不堪一击,这天,一点都不惊讶,在一起到分开总有那天,我很早就打好算盘了。」
「你爱过她吗?」
「我不知道。」「但有时候爱一个人,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说爱就是要放手,使对方能重新获得幸福吗?那假如她的幸福就是拥有你,你却自以为的为她好而离开他,凭什么觉得这样做就是对她们好啊!」
「至少我们给不起的,别人可以。」「而爱情是隻鸟,如果爱的太重,就会像是把一隻鸟抓的太紧,爱情会破裂,鸟会闷死,简单来说爱情是自由的。」
「感觉谈恋爱很麻烦,我还是好好读书好了。」
「还没谈过恋爱吗?」
「没。」
「多希望有个和你一样单纯的妹妹。」渡边谦终于笑了他伸手想摸摸小海,小海立马躲开。
「你不要弄我,况且我才不要那么衰当你妹妹。」小海作势做个鬼脸。
「其实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可是我们并不认识,本来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生活精粮食,可是他去北部读大学,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感觉失去整个世界,生活一点都没有意义了。」
「去追他啊!」
「才没有你想像中的简单呢!算了吧,跟你这种大情圣说简直找死,你又不懂少女情竇初开的那种暗恋心情。」小海双手捧着脸嘟着嘴。
「说我不懂,这可瞧不起我,你喜欢他什么?」
「一切、全部,给我一个微笑就很满足了,我总是默默看着他远远的支持着他,我就算站在他面前只剩一个人的距离,我依旧抬不起头,明明希望他能坚定看着我,我好像要在人群中才有勇气喊”加油”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喜欢他,也许我只是很支持他,毕竟暗恋一个陌生人多怪,每当那些外貌出眾的女生找他合照时,我都好恨自己不敢向前,因为我希望他认识的是一个全新的我,我想以完美的女生站在他面前。」
「他做啥的啊!?」
「打篮球。」
「你有没有想过你喜欢他是喜欢他当”球员”还是一般人?很多人都爱上的是”样子”而不是他卸下身分当个平凡人的时候。」
「我自己也摸不着头绪,所以才烦啊!」
「戴小海,你打篮球吗?」渡边谦问,小海不迟疑的点头。
「那明天运动场见,一对一斗牛。」
「好啊!」小海信心满满。
「你准备被电。」渡边谦奸诈的笑,他说完话叫小海闭上眼,他看到小海的背后有一隻萤火虫,小海惊讶:「干嘛闭眼啊!」
「快点啦。」渡边谦说完小海狐疑样的闭上眼,渡边谦站起来捉起那隻萤火虫,藏在手心,叫小海睁开眼睛。
「你看。」渡边谦摊开手心。
「萤火虫耶。」小海从他手中接过萤火虫,不断称讚好美,像个孩子一样小心呵护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