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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第一节 秋之歌的离别序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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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噙着离情的泪水,圣灵洁牵起清圣的手,以依依不捨的无奈表情轻声话别致意。

「清圣主人~~~~~~~~」

青龙、白虎、朱雀与玄武四人一起衝向前拥抱清圣,个个因伤感不捨而放声哭喊。

「呵…圣灵洁师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大家都被赋予职,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在这种应该开怀得意的场合里掉眼泪就不太好了…请大家保重!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清圣祝福大家!」

对于即将离开同生共死的忠实伙伴,清圣心中亦是十分不捨,但为了让眾人没有牵掛,清圣以微笑代替悲伤,衷心为眾人祈愿送行。

「恭送元始天尊大天尊、道德天尊大天尊、凌霄天尊大天尊及眾尊回天庭!」

互道话别后,圣灵洁与四加入天界灵的行列,在金色的巨大光柱笼罩下,缓缓向上飞昇…在灵光花雨与天籟之中,清圣恭敬低头伏地恭送眾,片刻后才抬头凝望送别,目送越来越远的圣灵洁与四,直至眾人消失在蔚蓝苍穹之中。

「清圣徒孙,缘起缘灭终有期,聚散离合终有时,去实现你留在人间的最后心愿吧!离开的毫无牵念悔恨,才称的上是位真正的修道者啊!」

元始天尊宏大浑厚的声音自无垠天空传来,以豁达口吻殷殷期盼提示道。

「弟子谨遵师祖训示!感谢师祖开示!恭送师祖!」

早已透析清圣心思,元始天尊大天尊顺利让清圣留在人间继续未完的心愿,感念于此,清圣感激之馀不禁频频磕头由衷致谢。

天界眾下凡册封的仪式在世人眼中完整呈现,让许多亲眼目睹的人们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这样不可思议的玄妙事蹟,当然也很快的在人群之中被传播开来……

****丰原东区-麒麟山庄****

柔和的夕阳自窗外斜斜地照射进来,照的满屋金黄,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静静的躺在病床…折射的阳光照在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洁白的肌肤上,粉嫩晶莹的好像是…成熟的果实一般,外皮通透、吹弹可破…心电图仪器稳定且规律的发出〝嗶──嗶──嗶〞的讯息声,清圣默默走进屋内,站在病床边用忧鬱且不捨的眼,心疼的看着平时活泼好动、活力生气且善解人意的四个女孩…圣灵洁与四接受职离去,此刻起房内又恢復成昔日的情景…少了大家在旁喧闹与问候,偌大的房间内,真有说不出的寂寞与冷清……

「慕綾小姐,你又来探望臻玥她们了…每天都来帮忙,真的是非常谢谢你!别站在外面,快进来!」

在清圣长叹一口气的同时,臻玥的母亲正招呼慕綾进入房内,语气间充满感激。

「伯母您太客气了!身为臻玥的朋友,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对了!伯母,请问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今天的状况怎么样了?有任何进展吗?」

慕綾礼貌的打招呼回礼后连忙关心询问。

「唉…医生刚刚来过,说臻玥她们四个女孩的病情如出一辙…身体的机能正常,体内的器官状态也异常良好,脑波稳定…整体来说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还要健康,而目前检查的报告显示,臻玥她们的状况,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医生没多指示什么,也没有任何办法,除了说会定时来出诊之外,就只有等臻玥她们自己醒过来了……」

对于慕綾的关怀询问,臻玥的母亲无奈的摇摇头,眼眶泛红、叹了口气哽咽说明道。

「嗯…那我知道了…伯母,臻玥她们不会有事的!既然检查报告说没病也没痛,那就表示没有问题了!我们就当臻玥她们正在熟睡做美梦吧!您放心!在臻玥她们醒过来之前,我会天天来探望她们!伯母您也累了…请您去休息小睡一下吧!臻玥她们就由我来接手照顾,好吗?」

得知状况后的慕綾乐观的提出自己的看法,看着臻玥的母亲满脸倦容,慕綾牵起臻玥母亲的手,微笑致意道。

「哎…这些日子…真的是太麻烦慕綾了…」

臻玥的母亲对于慕綾的体恤感到无比感动与感激。

「伯母快别这么说,请您快去休息吧!我没问题的,我想跟臻玥她们说说话,多用言语来刺激她们的感官…听说这样的方式,对于臻玥这样的疾病很有帮助呢!好了,伯母您就放心的去休息吧!若有任何状况我再叫您起来!」

慕綾微笑的说服臻玥的母亲,温柔致意道。

「嗯…好吧…那就有劳慕綾了…真是不好意思…」

臻玥的母亲以愧疚情勉为其难答应慕綾的要求,点点头感激回应。

慕綾得体的将臻玥的母亲送出房门,在确定臻玥的母亲回到自己的卧室休息之后,随即将房门轻轻关上……

「嘿!清圣知道吗?现在外头正在传闻天降临臻玥家的蹟景象!据说有还许多目击证人!这蹟的消息也不知怎么来的,正传的沸沸扬扬呢!咦?今天圣灵洁尊与四还没有来探病吗?」

慕綾一关上门即兴奋的告诉清圣在外头流传的闻异事,而环顾空荡荡的偌大房间,慕綾随即提出疑问。

「嗯…慕綾所听到的传闻都是真的,人们所见到的…是圣灵洁师姐与四受玉帝册封的真实景况,当然,这次为阻止灭世而牺牲奉献的所有英勇斗士们,全都得到应有的赏赐,虽然死去的伙伴不能復生…但这结果还是令人感到欣慰……」

清圣瞇着弯月笑眼,以淡淡笑容为慕綾简单解说。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牺牲的人们都能因得到慰藉而放心安息了!唉…不过少了大家在身旁,似乎安静的令人有些不习惯呢……」

慕綾得知玉帝恩赏的讯息后,双手合十欢喜的为牺牲的人们祈求冥福,而在发觉伙伴突然不在身边的寂静时,慕綾不禁感叹的叹了口气。

「嗯……」

清圣轻轻点头没有接话,只因慕綾此时所形容的感受,对于清圣来说再深刻也不过了。

「清圣……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还是没有起色吗?难道就没有破解魔咒的方式吗?」

发现清圣情为之黯然,为避免加深清圣心中的孤寂,慕綾只好望着静静躺在柔软洁白床垫上的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转移话题关心询问道。

「嗯…许靖诚所使用的…是源自远古魔深渊魔力的邪恶咒法…这种咒术虽不会对受害者直接造成伤害,但却能利用辅助效果来持续造成受害者的身心痛楚…也可以说是以折磨受害者为乐的终极邪咒…这种咒术在下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一时间还找不出可以成功解咒的方法……」

环视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后,清圣以无助眼注视慕綾,无奈示意道。

「咦?连清圣也…没有办法吗?」

清圣的回答让慕綾睁大双眼,以不可置信眼讶异反问。

「嗯…这倒也不尽然…成功破咒的方法虽然还不明确…但这种以折磨人心为乐的邪恶咒术,只要能够达成其施术目的或满足其特定条件…它也会自动解除……呵,这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望着一脸惊愕的慕綾,清圣提出意外折衷办法,苦笑解释道。

「是吗?…达成目的或满足条件就可以解咒吗?那清圣知道这束缚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的邪恶咒术…它的目的是什么吗?另外,要怎样满足它的条件呢?」

听过清圣解释之后,慕綾喜出望外惊喜追问道。

「呃…这个…慕綾…很抱歉!在下现在还不知道…在下会儘快的去寻找解咒的办法…还请慕綾放心……」

被慕綾充满希望的眼追问,在无法吐露真相的窘境之下,清圣只得隐瞒实情,以淡淡忧鬱眼回应慕綾微笑说道。

「…嗯……我相信清圣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见清圣情突然再度黯然,慕綾的心情亦随之沉重了起来,深怕自己再度失言,慕綾立刻收起笑容,幽幽回应道。

「嗯?慕綾…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察觉慕綾色的转变,清圣不禁惊讶关心询问。

「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清圣明明就和我同住一个屋簷下,照理来说应该是我最瞭解清圣才是…可是…清圣心里的想法…至今我却一点也不明白…但是臻玥、佩婕、昭凰还有紫芸可就不同了…臻玥可以与清圣同步化,增强清圣的能力…佩婕可以在清圣受伤时,运用天之灵气为清圣疗伤…昭凰可以在清圣趋近魂灭之时,掌握到清圣的形体…而紫芸则可以读出清圣心中的想法……她们一个一个的能力,都彷彿是上天巧妙安排来协助清圣似的…看着她们竭尽心力为清圣牺牲付出…就让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慕綾别过头去不与清圣眼交会,有如诉苦一般,自顾自的吐露埋藏心中已久的话。

「呃…慕綾……」

对于慕綾突如其来的真心话自白,只见清圣睁大双眼无法回应。

「像现在清圣这样忧鬱的眼…精明的紫芸利用能力马上就可以读出清圣的内心…温柔的佩婕运用细腻的思维也一定可以很快猜中清圣的心事…而聪慧的臻玥则会用计套出清圣的想法…热情直接的昭凰就算想不到猜不着,也会用武力逼清圣就范…毕竟与她们相比…我实在是平凡的一无是处啊……」

慕綾分析着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与自己先天及后天上能力的差别,泪水忽然决堤夺眶而出,自嘲般苦笑说道。

「没…没那回事…慕綾…也有自己的优点啊!其实慕綾的优点……」

看到慕綾哭成泪人儿的难过模样,清圣顿时心疼不已,连忙起身趋前安慰,然而话才刚说出口,却被慕綾摇头示意给打断…

「清圣别说了…我自己有什么优点我自己很清楚……接下来…我所要说的话…对此时此刻的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或许很不公平…或许会给大家带来困扰…或许彼此的关係也会因此而改变…但是…我已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也不再迷惘了……」

慕綾鼓足勇气,在泪光流转中以坚定眼凝望清圣缓缓说道。

「呃?等…等等…在下不知道慕綾要说什么…但是我们只要能保持现状……」

清圣预料慕綾即将语出惊人,在猜不透慕綾心思的同时,清圣惊慌的欲以制止,却依然抵挡不住慕綾眼中的坚决。

「清圣…我…喜欢你…」

语意中透露出万分坚决与温柔之意,慕綾微微仰头注视清圣,轻声做出告白。

夕阳温柔的光线照耀在慕綾满是泪水且因羞怯而略透霞红的白晰脸庞上,满身金色光芒的慕綾,有如西方话故事里,降临人间的天使一般,纯洁美丽的模样让清圣为之惊叹!蕾丝白纱窗帘随风轻轻飘动,金色的光之粒子不断细语呢喃,在空间中传递着慕綾轻柔的告白之语…近三年了…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慕綾让清圣用心、关心、掛心、忧心,有好几次让清圣失望难过的几乎想要放弃…而现在的清圣,却因亲耳听到不可置信的讯息而佇立原地…心中惊喜却不做任何表情及表示的清圣,让慕綾顿时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慕綾…在下不知该怎么说出在下现在心中的感受…在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慕綾的心意…但是有些事在下还是要跟慕綾说清楚…打从一开始,在下就没有任何追求慕綾的意思…而会待在慕綾身边,实在是受慕綾的父母亲所託…现在,慕綾的心门已经打开…灭世之劫也顺利安然落幕…也该是在下任务完成准备离开的时候了……」

短暂沉默之后,清圣俊俏的脸庞上突然露出淡淡忧鬱的微笑,在技术性地回避慕綾的告白之后,清圣轻吐一口气缓缓做出说明。

「离开?为…为什么?清圣说要离开?离开……那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该怎么办?…没有清圣…臻玥她们就不可能会再醒过来了…此时此刻…清圣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不行!清圣不可以离开!」

清圣话语一出,慕綾不禁惊慌站起身来,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撼的惊人消息让慕綾脑中一片空白…只见慕綾急忙撇开私人情感,试图制止并挽留清圣,驳斥喊道。

「〝送君千里…亦终须一别〞…还记得在下第一天到慕綾家时说过…〝在下就留到我们缘分尽了为止〞这句话吗?…现在…就是我们即将缘尽的时刻了……」

清圣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尽是依恋与不捨。

「为…为什么?难道是之前…我的一意孤行伤害了清圣…我…我知道我错了!倘若清圣是因为我之前不检点的行为而生气…我愿意道歉、赔罪!只希望清圣不要离开…不为了我…至少也为臻玥、佩婕、昭凰与紫芸啊…不…不要离开…请清圣不要离开……」

看出清圣眼中透露坚定离去之意,慕綾不知所措、浑身颤抖…徬徨无助的慕綾找不到挽留清圣的任何理由,不禁涕泪纵横、哽咽致歉。

「慕綾…请别这样…这一切的分合聚散…早在与慕綾相逢时就已经註定好了……」

清圣试图安抚慕綾慌张的情绪,不过话还未说完…就被慕綾几近疯狂的叫喊给打断。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再回到过去那样幸福的生活…难道不可以吗?清圣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若真的要走…也要提出一个能让我彻底死心且完全接受的理由!说啊!清圣说啊!」

此时慕綾的情绪已彻底崩溃、无法克制,只见慕綾一转和婉态度,以歇斯底里忿忿语气朝清圣提出质问。

「慕…慕綾…请冷静一点…其…其实…在下…被玉帝赋予职了…所以在下非离开不可……」

清圣双手轻轻按住慕綾肩膀以安抚慕綾情绪,随后低下头轻声提出说明。

「…赋予…职?」

清圣的一番话让慕綾瞬间清醒过来…在沉默数秒之后,回的慕綾整理纷乱情绪注视眼前清圣,以不可置信口吻提出质疑颤抖反问。

深秋的风有如漫步一般在街道上吹拂了起来,捲动满地枯叶并将树上尚存的黄叶吹落…云淡风轻天空下的愁绪之风…由窗户吹进臻玥的房间,拂动蕾丝窗帘并将花瓶上的鲜花摘落几片花瓣…慕綾失般望着清圣忧鬱的脸庞…慕綾不再吵闹慌张…因为清圣的答案已为彼此的分离,做了最佳註脚…窗外的深秋轻拂而过,冬的脚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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