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的门被敲响,姜姝被近在耳旁的敲门声惊得一颤。
……Anyonesde?
是个外国人,姜姝咬了咬牙,打算用沉默应对。
Sorry,occuped.
宋祎林冲门外答道,冷静的嗓音中似乎还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他扯下姜姝眼上的领带,跨间再次重重一顶,在姜姝即将张唇喘息时,他抬起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嘘——”
……
宋祎林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马上是新的一天了,他才骑上自行车回家。
从华宴府后门的胡同里骑进一条城心主干道,往前八百米左右,右拐进一条小巷,一直骑往最里,就是宋祎林的家。
胡同的老旧路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地亮着暖黄的光,飞蛾不断在灯罩外振翅扑腾,却怎么也扑不上那明明近在眼前的光。
两边斑驳脱落的白墙上杂七杂八的都是胡同里小孩儿的画作涂鸦,被路灯照下的树影一晃,更显得杂乱无章。
宋祎林推着自行车习以为常地往里走着,走过忽闪的路灯和斑驳墙影,尽头的那扇老旧铁门里就是自己的家。
在门外靠着墙把车停好,他轻手轻脚地掏出钥匙开了门。
铁门刚打开一条缝,脚下一团黑影迅速钻了出来。
宋祎林蹲下了身,声音里是难见的温柔:“还没睡呢,小白。”
那只叫小白的黑猫闻言立马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用胖乎乎的脑袋亲昵地蹭着宋祎林的裤脚。
屋外没有昏黄的路灯,只有月光如隔云端洒下,温柔地落在人世间的每一处角落。
宋祎林蹲下了身,轻轻揉着胖猫儿吃得圆润的肚皮给它消食儿,他小声地说着什么,低声向它倾诉着少年不可告人的心事。
月色轻抚着少年略显冷淡的背影,无人知晓他此刻的黑发之下,是一双温柔如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