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息太骇人,好像下一刻就要让自己尸首分离。
哈里斯只好在身后侍卫搀扶下上了后一辆马车。
“你上去。”嘉里斯指了指阿尔吉妮的侍女,穿着灰色衣裙的女人急忙跟着爬上马车。
“出发。”他跨身上马,向自己的副官点点头,便离开。这段时间,城池里的其他事物都交给马蒂诺处理。
路途不算近,在他们尽量压缩时间的基础上也要走七八天。
漫漫黄沙看不到边际,阿尔吉妮掀开了自己的白纱。
侍女惊呼一声,又要上来给她盖上:“城主,不可以掀开。新娘提前掀了白纱,不会被祝福。”
阿尔吉妮躲开她的手,摇头表示无所谓。
她早在第一次盖上头纱时就被自己哥哥掀开,在祷告室与自己亲生哥哥苟且,不会祝福她的。
她被遗弃了。也是,嘉里斯也是。
马车晃动时会带起车窗上的帘帐晃动,她拨开帘帐看了看,是无尽的黄沙,偶尔有几棵枯死的树孤独地立着,好像沙漠里独自苦修的朝圣者。
嘉里斯沉默的骑在马上,作为车队的领头走在阿尔吉妮的马车前面。马蹄踏在柔软的黄沙上,沉默又带来无尽的哀伤。
他拉着缰绳的手很紧,很想发难将哈里斯砍倒,让黄沙裹着他的血,一起永远埋葬在无尽的沙漠。
但是他不能,他在阿尔吉妮和不择手段报仇间选择了后者,又偏偏要端着一副为她好所以不告诉她的姿态。
后面总会好的。他安慰自己,她总会理解自己的用心良苦。毕竟她也想为父亲母亲报仇。
就这样走走停停,因为担心阿尔吉妮身体吃不消,并没有太急着赶路,差不多十日才到城堡。
看到远处的城市,城外还有居民生活,那立在城池最后方的城堡就是阿尔吉妮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