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欠身行礼,“河婶好,川伯好。”
她身上的鸽子也跟着扇了扇翅膀。
河婶听到花稚的名字,微微一怔,随之说道,“生儿真是有福气。”
川伯抬起头,眼瞳混沌得没有一丝彩,“生儿是我俩的恩人,他解了我身上的毒,还治好了河儿的顽疾,家里容不下我俩,于是,我俩帮生儿看管房子,一是避世,二是报答,以后小姐的事,就是我俩的事。”
川伯叁言两语解释了几人的关系,既是避世,花稚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唯一确定的是忧生的医术很高明,而且他刻意隐藏自己的医术。
至少花随不知道。
已经过去许多时日,花稚后知后觉地发现花随对自己并不上心,她被软禁前也不曾说过几句话。
她顶上还有叁个已经出嫁的哥哥,按道理,自己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幺女,应该集万千宠爱在一身才对,可与花随短短的相处日子中,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母爱。
那怕成人礼这种大事,她也没有出现,母女情薄得不合伦常,后来她只身在外,也没有收到只语片言的书信,反倒是未婚夫身份的景堂更被信任。
是因为原主过于顽劣,所以,花随想跳过原主,隔代传位给孙女?
忧生拉着她出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人穿上朴素的粗衣,为了掩饰美貌,都蒙上面巾。
“咱要去哪?”
“这边的庙宇有棵许愿树,我想与你一同去许愿。”
呃……她是有很多愿望,但恐怕她的愿望跟他的背道而驰。
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