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不如死的绞痛太熟悉,太熟悉了……
就是他先入为主才排除了这个可能,忧生听到,闭起眼,重新仔细地确定脉象。
景堂屏息静气,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如果是真的,那他就……
“是真的,少主来初潮了。”
要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花稚听到生无可恋地瘫在景堂怀里,眼虚空地穿过屋顶的破洞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这夜格外漫长。
两人逃跑,除了衣物与干粮,什么都没带,暗卫也全是男人,自然没有月事带这样的东西。
没有月事带,没有东西吸经血,于是,她就那样痛苦而平静地流了一夜的血,把屁股周围的布料全部湿透。
活着,但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直到差不多天亮,暗卫才带回一些类似月事带的东西,还好其中一个暗卫有经验,多带了一个木桶回来,要不然她没有暖水洗身了。
景堂用烧热的石头把水加热,忧生用湿的碎布给她擦拭下体,完事后,再拿着她的脏衣服到附近的河里清洗。
“谁叫你逃跑,看现在多不方便。”景堂轻声责怪她。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坐不了马,这路也走不了马车,虽然军营不如竹苑方便,但好歹有瓦遮头,吃穿不愁,不用现在这么狼狈。
“对不起。”花稚向他道歉,她知道自己离开,最受伤的人其实是他。
景堂没想到她居然会向自己道歉,他的委屈,他的愤怒不知如何宣泄,他明知道她无法离开自己,可她的离开还是伤到了他的心。
他无法像从前那般视她为傀儡,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情感被她所控,被她牵动。
他摩挲着她的耳朵,“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