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摁在墙上接吻,一点点向下,脖子,锁骨,胸前,小腹。
没有停。
来寻睁开了眼,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不要……”
她下意识地想阻止,可他的唇已经舔上了她下面的软肉。
来寻狠狠一颤,头皮都开始发麻,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她低头看着他,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描画出他的轮廓。他蹲在她身前,仰头凝视着她,黑夜之中眼幽深,如同俯首称臣的骑士。
“不要吗?”他吻了吻她的大腿内侧,“应该会很舒服。”
来寻说:“脏。”
“不脏。”
他握着她的臀,埋下头将舌头深入其中,顶开了那条缝隙,发出了清晰的水声。这简直比他插进来还要刺激来寻,她抓着他的肩膀,脑子糊成了一片,只有身下他的舔舐的触感。不像阴茎插入时那么深那么烫,却更软更细腻。
他伸出牙齿轻轻咬了来寻一下,换来她的惊叫。
“啊!”
话音尚未落他又大力的吮吸起来,舌头模拟着阴茎插入动作,在她体内搅弄风云,如愿以偿地听见她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不断累积,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是一种从未有种的感觉。
她没由来的心慌:“你先,先停一下,我……好怪……”
宋知遇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什么,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是更加卖力地舔弄。
突然,她浑身狠狠颤抖了一下,叫声抑制不住地从喉咙溢出,随之而来的是大股大股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几乎是喷出来的。
她慌乱地推开他,但还是糊了他满嘴。
来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脱力地往下滑,宋知遇忙接住她。
他色有些怔,语焉不详:“没想到……还真能。”
来寻看到有液体从他的下巴滴落,瞬间清醒了大半,忙拿纸巾去擦:“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把我弄得太……”
她语无伦次得快哭了。
宋知遇握住她的手,低笑着安慰她,给她解释这叫潮吹,不是她想得那个。
来寻红着脸听着,觉得又一次学到了新东西。
“之前做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有……”他擦着脸,手突然顿了顿,问她,“涟涟刚刚想说什么?”
“什么?”
“我把你弄得太怎么?”
来寻哪能说得出来。
知道她脸皮薄,宋知遇问:“是太舒服了么?”
她趴在他肩头,小声问:“你是第一次……给人……”
“嗯。”他怕她着凉,抱着她躺回床上,将人圈在怀里,“看来我做的还不错。”
被他搞成这样,来寻本不想理他了,可又听出来了他语气里带着的笑意,想让他继续这么好心情下去,只好忍着害羞,轻轻点了点头。
宋知遇吻了吻她的嘴角,手在搭在她腰间揉捏,低声问:“要再来一次吗?”
来寻摇头。
虽然回味过来很过瘾,但是……
来寻抱着他,说:“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舒服。”
宋知遇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事事为他着想,就连在性事上也是如此。本来自己还是个应该由人宠着的小姑娘,却变了法儿的只想哄着他高兴。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耳廓和侧脸。
“傻丫头。”
两人没再做,只是温存地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多久她就在他怀里睡去,呼吸绵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宋知遇却睡不着,想起在浴室来寻问他的话。
“那你为什么皱眉头?”
他沉默地看着来寻宁静的睡颜。
为什么呢?
他是在害怕。
如果说在这件事情里,来寻的恐惧只有短短的一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那宋知遇的恐惧就是从联系不上来寻时起,一直持续到现在。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来晚一点会是怎么样。
他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宋知遇失去过很多东西,亲情、爱情、金钱、地位。失去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但也仅仅只是不好受,并不足以让他害怕。
但是,失去来寻。
光是想想,甚至还没有实际发生,就足以令他恐惧万分。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人欺负的宋知遇了,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也不再是一无所有的孤身一人。
他有了软肋,有了不能失去的人。
而今晚,他差一点就没有护住来寻。
李芮那个疯女人一日不解决,今天的事情就随时有可能再发生。
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随时随地都在来寻身边,最好的办法,是将来寻送回法国,那里有他的人手,也有林楠能帮忙照看着,比在国内要安全许多。
李芮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法国去。
等解决了她,再将来寻……接回来。
还能接回来吗?
宋知遇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这段时间他已看过许多次,闭着眼睛就能够清晰地浮现出她的模样。
如果要送来寻出国,那么这也将会是最好的,结束他们这段错误的关系的机会。
从前他一步错、就自暴自弃地步步错了下去,沉溺在这份错误里自欺欺人。
而现在,选择就摆在他的面前。
来寻才十八岁,他不能毁了她一辈子。
也许分开数年,来寻再长大些,她就会明白,正常的爱情不该是像他们这样的。
她应该和同龄的男孩,谈一段正常的恋爱。
当初,他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可阴差阳错的,来寻当时没能离开,于是就将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现在机会再次来临。
他们,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
沉来寻:你真的是第一次做这种……
宋知遇:真得不能再真。
老言:我作证,老宋以前都是走肾不走心的。